没有药方。三善真人不免有些失望,他对蛊不感兴趣,只对炼药感兴趣。祁不砚喝了一杯茶:“你这次给红叶村的村民试药是为了找出能治扬州百姓之病的药?”扬州与青州相隔不远。消息也是互通的。扬州发生什么事,青州亦会传得沸沸扬扬,引人讨论。没了双手的三善真人此刻自是喝不到茶水的,他干坐着,事已至此也没打算隐瞒,承认了。“是。”三善真人冷静道:“贫道还想问小公子为何盯着贫道不放?如果是想让贫道死,等贫道把这次的药炼出来,贫道甘愿赴死。”然后他话锋一转:“听说小公子喜欢和别人做交易,不知能否和贫道做这一桩交易?”祁不砚侧颜纯真。也不知听没听见这话。他道:“我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曾对我下过杀手的人。你忘了?当初不就是你担心山上的事败露,让小道士潜进房里杀我的?”三善真人倒是讶异祁不砚此人对这种事的执着。有点像以前他遇过的一人。原来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三善真人自嘲地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小公子为何不直接杀了贫道,却要做那么多事。”花费不少心思,只为让他死?三善真人还是不理解祁不砚的脑回路,换作他,应该会直接杀了自己想杀之人,免得多生事端。“因为……我想让你痛苦不堪。”少年温柔笑。三善真人微怔。祁不砚缓缓地放下茶杯。“听你令去杀我的那个小道士,他最后向我求饶,说不想死。他怕死,我便直接杀了他。”他单手撑在桌面上,偏过脸,望向街上的行人。“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我不会亲自动手杀你。可你怕身败名裂啊,我要你付出的代价便是身败名裂,从此无人敢用你的药。”风沿着大开的窗吹进来,祁不砚垂在腰间的长发轻拂。发梢铃铛银饰随风动。他容颜精致,满脸无邪。说的话,做的事,却又都精确无误地戳人死穴。活了几十年的三善真人看着祁不砚,感觉寒从脚底起,不过三善真人如今没有什么好怕的,即使眼前的人行事手段诡谲又阴狠。祁不砚收回视线:“你辛辛苦苦炼出来的药被人弃之如敝屐,你今后也无法再炼药,视炼药如命的你定然会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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