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都不带给钟空一个,安分守门。钟空小声开口:“大哥。”钟幻:“闭嘴。”“哦。”他语调怨愤。房内,苏睿林凝视着自己一旦认定一件事便会强硬起来的女儿,深感有些拿她没办法了。“阿央,我……”“父亲。”苏央打断道。她竭力地压抑情绪,深深闭眼再睁开:“我现在还有事需要处理,改日会来向父亲请安。”说罢,苏央没给苏睿林拒绝的机会,退出书房。苏睿林望着苏央离开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如一座枯灯坐着。这厢,贺岁安窝在客栈上房,脱掉上衣给腰腹伤口抹药、重新包扎,疼倒是不疼了,但看着触目惊心的,怕是得留疤了。若是可以,贺岁安自然希望不要留疤,可看情况不太可能。她摸了下腰腹伤口,乐观地想,幸亏阴尸蛊是藏在这里,若它藏在脸上或脑袋就难办了。包扎好伤口,贺岁安一件一件地穿回襦裙、外衣,要去找祁不砚。荷华给的书都暂时放在他的房间里,她想看得去那里找。得在下燕王墓之前看完那几本书,到时候下墓能随机应变。毕竟墓穴里有很多机关。而破解机关的办法兴许能从书中得知,毕竟很多墓穴的机关与墓穴主人生平经历过的事息息相关,燕王墓大抵也会如此。时辰尚早,祁不砚应该还没有休息,贺岁安不怕这个时候去他房间会打扰他休息。她敲门道:“我想进来找书看,你在房里吗?”“门没锁。”祁不砚说。这是允许贺岁安推门进来的意思,一回生两回熟,她推门而进。祁不砚今天没坐在窗台,半倚坐到椅子,脚下是他养的蛊。贺岁安轻按了下变得干涩的喉咙,感觉这几天来都很口渴,半夜要经常起来喝水。过来这里之前,她刚喝完一杯水,现在又渴了。水好像解不了渴。贺岁安没想太多,走到桌子旁倒茶喝,余光扫见祁不砚露出来的半截白皙脖颈,有种想咬下去的冲动,想移开目光又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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