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中州了。”“什么?”顾运脑门蹦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你公子跟着司桓肃做事了?”小双颊边抿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然后点点头,“嗯!”了一声。很好,姬陶华这是辞工后又找到第二份工作,上岗再就业了是吧?很有本事,勇气可嘉,都钻营到司桓肃身边了,谁听了不说一声佩服。顾运默默点了点头,又看着小双,问他:“骑马累不累,你要不要进来陪我坐会儿车?”小双眼睛亮晶晶,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然后刺溜一下下了马,让马自己跟着车队走,他猴儿似的三两下从前头跳上了马车。顾运现在坐的马车与冬天那种空间小,遮得厚厚,密不透风的马车不一样。
现在乘的是春秋样式的大车,车内空间很大,后头放着长榻,旁边摆两张长条软凳,中间是桌几,角边有屉斗。最主要的是,这车左右两面,并没有封上,而是开着大大的窗,围栏半人高,窗上挂着薄薄了一层纱作帘子,一点也不影响看外头的风景。位置大,只躺了顾运一个,右边是个丫鬟,小双上来的也不挤。顾运让他吃果子,他吃了两颗,看见旁边有松子,顾运不喜欢吃是她剥这个弄得指甲疼,小双一上来发现了,一声不吭把把活儿揽过去,一会儿就剥了一把仁儿出来,放在干净的盘子里。顾运给他萌得,双手凑过去捏人的脸玩,跟捏橡皮泥似的揉搓,小双还不生气,乖乖的,仰着脸,生怕她搓不够呢。惹得顾运笑嘻嘻:“哪里来的乖小孩,你别跟着你家公子了,跟着我得了!”车子里嘻嘻哈哈,时有快乐的笑声传出来。孟诲往后瞄了几眼说:“每次有顾小姐在,一路上真是轻松啊。”想只有他们几个与大人一起出任务时,那一路上真是,一句声音听不见,沉默无言到尽头,为本来就冷酷的任务更添了几分冰雪。“大人, 你有没有发现,顾小姐好像不太理你了?她上车的时候还与我说话来着,可是却连看也没看大人你一眼。”孟诲十分认真分析道。司桓肃淡淡瞥了他一眼, “孟诲, 你是不是太闲了。”孟诲摸了摸鼻子,“没有!我不闲, 大人, 我去后头检查检查。”说着赶紧牵着马儿往后面去了。后头几车都是行李, 孟诲围着转了一圈检查, 没什么事, 就骑着马儿溜达到了顾运那边马车旁边。顾运看见, 就朝他招呼一声:“小孟大人。”孟诲驾着马又上前了些,跟在边上慢悠悠走,一边说:“顾小姐,你的腿怎么样?还好吗?”顾运摇摇头:“没事, 挺好的。”虽然路上颠簸, 但她车上垫了很软和的垫子,再加上伤势已经过了最严重的时期,现在骨头没那么容易移位长歪了。小双听了也跟着说一句:“小孟大人你放心, 我会照顾好小姐的, 不会让她的腿磕碰着。”他两只手撑在窗户栏杆上, 一双眼睛笑成月牙。分明还是个小孩样, 话说得倒满。孟诲忍不住伸手磕了一下人的脑门, 说:“就你小子机灵,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顾小姐的小童呢。”小双眨眨眼, “方才小姐还说,要把我从我家公子身边要走呢。”孟诲笑:“那你们姬公子肯定不答应, 你跑了,谁伺候他,不定还要到顾小姐面前来哭诉。”顾运在旁边听着闲话,心说,还别说,那真像姬陶华做得出来的。小双哎哎了两声,与他们讲起来自己公子,“你们不知道,我去公子身边时才五岁,当时我们公子十三岁,因他课业完不成,岑师父要惩罚,但是每每板子还没落下,公子就哭得好大声,好不伤心,泪珠儿滚滚,于是师父就给公子取了个小名儿,叫娇奴。”顾运噗呲一声笑出来了,“娇奴?这可真叫人笑死,我说你们师父也是个好玩有趣的人,哈哈!”别说顾运,孟诲忍笑忍得脸都要歪了,看那姬陶华每日打扮得风度翩翩,谦谦君子的样子,再一想他叫娇奴,当真十分割裂。“哎呀,小姐快别笑了,都笑抽过去了。”小双给顾运顺顺后背,“怪我,不应该说这些的。”顾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你把你公子小名儿抖落出来,回头他要打你,你就来找我啊。”小双说:“公子他追不上我,打也打不着,嘿嘿。”顾运歇好了气,才转了话头,说:“对了,小孟大人,今天我们是在那里落脚下榻?”孟诲说:“我记得是有个小镇,咱们应该能赶到。”顾运听孟诲这么说,就在旁边拿起自己路线绘图小本记了一笔。从前就说过,这是她的习惯,没有走过的路会画图记下来,每次出行游玩到过的地方,都会写游记和观后感。大概是她看的杂书类比较多,经常看别人的游记,受了影响,也养成动笔记录的习惯。譬如这一篇就是中州篇,不管是中州城,还是后面的温山别庄,顾运回来后都写了文章。不过她现在手上的,是草稿本,非是正式册,只做记要,一般会在这一段路程结束后再重新整理编写。草稿小册本是她让人按照自己的习惯装订的,比一般的正常册子小很多,便于随身携带,笔也是碳笔。古时候的路除了官道宽阔平整些,其他的路都不太好走,小路很多,很容易走错路,特别是远行。故而识路的技能是非常重要。司桓肃和孟诲他们因职业原因,经常在外出任务,身上的地图都比普通人多很多,显然这方面技能非常足。他们晨起出发,中午只在途中歇了歇脚,吃了些干粮充饥,一直到天黑,才到了孟诲说的那个小镇。前头进镇处,有块半人高的长方形大石头,小双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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