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思索,总感觉漏了点关键信息, “这事不可能是司桓肃主导的。没有圣上圣旨或手书,纵然都知道司桓肃是皇上的人,詹太守也不可能乖乖听话配合。而圣上就更不可能在明面上发令去灭了蒋家,不合理。”
是的,奇怪的就是这点,整件事的主导者是谁?那总不能是她阿姐吧。小心往顾泰身边挪了挪,顾运凑到顾泰耳边低声猜测:“是老师?”顾泰一笑,“说什么呢,老师已经致仕了。”顾运的好奇心真的非常旺盛,她见顾泰没有说的意思,忙缠着她连连撒癔症,“告诉我啊,求求你了,告诉我吧,你要不说,我明天可去问司桓肃了,我问他去了?你不是不许我私下见他的嘛。”顾泰被闹得头疼,“行了行了。”然后抓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两个字。顾运眼睛噌地一下瞪得老大!什么,她没感觉错吧?她姐写的是‘太子’两个字?“阿姐,是……”“休要胡言乱语。”顾泰把她的话给抵了回去,“你好生歇着吧,我回屋了。”留着呆愣的顾运一个人在开启大脑飞速运转模式。第二日, 顾运是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起床的,因昨晚愣将近一段日子所发生的事复盘半宿,才觉着终于从头到尾捋明白。排除几个不可能的, 太子人选还能有别人吗, 没有。楚为国姓,太子生母姓司。那位司楚, 掩都没正经太掩饰。知道了最关键的一环, 其他几乎不用费脑就能解出。脑子里还有点困困的, 不过不好起得太晚, 洗了个脸, 磨等了片刻, 困意才算消散了去。精神上又因获取到心的事情而振奋起来,几乎想立马和顾泰讨论讨论,聊聊心得和想法。总归就是想找人说话。不过因为起得最晚,顾泰早出门忙自己的事去了, 丫鬟就先伺候顾运吃早饭。“怎么宜姐姐和安姐姐都不在。”顾运问。丫鬟脆声回说:“本家四房里的老太太今日过寿, 一早把两位姑娘接过去了。”都不在家,正巧今天也不上课,眼见着天气还好, 与书中常说的天暖气清, 惠风和畅一样, 更是因进三四月份里, 草木生机, 春意盎然。顾运心念一转, 打算出门放风, 用过了朝食,便先去与岑氏请安报备出门的事。岑氏是十分宽容随和的性情, 又到了这个年纪,对后辈最是疼爱,嘱咐她出门当心,一面吩咐使人去套马车,叫好生照应着小姐。又说张世正致仕回江阳后,本郡詹太守就早早相求,请他去府学给学生上课,一月不过两回,张世正同意了。因着张世正的身份,每次上课课堂都是挤得满满的,听说一些经常不去府学的举子最近都回了宿院,就怕错过了张世正的讲学。余下功夫多数时候,张世正依旧编写书册著文解意,再空便是给楚昭上课,而他必每次都会带上顾泰,太子楚昭对顾泰愈发熟悉后,很快看出此人的才智。张世正是个忙碌的人,显然有顾泰的帮忙,就能做出更多的事。顾而现在,顾泰已是频繁出入楚府,张世正手里的一部分事情,渐渐让渡到了她手上。张世正今日去府学就有课,顾泰就去了楚府。顾运因想着昨日那些,心中心潮澎湃的,情绪无处抒发,就准备说道去一趟楚府。心说今日定要好生看一看那位国之储君!先前见过几面,却当真未有认真观察过,实在可惜。她与赶马的车夫说了地址,车夫哎地长长应了一声,旋即抬手鞭子轻轻一扬一甩。那马儿就蹬蹬脚,甩甩尾巴,喷出两个鼻响,车轮缓缓朝前使去。来到正街上,顾运嘱咐并不让马车走太快,一个是不愿意惊着路人,二个是可以好好看看江阳郡街上的风物情志,繁华景象。跟车的丫鬟乃是江阳郡本地人,凡顾运看到一处不认得的东西,或好吃的有趣的,她就忙与之解说几句,偶尔前头车夫也搭话两句。一路颇得乐趣。“那是什么?”行至一处,顾运仰着头看着不远的街对面,挨着城门楼子的一角,围了好些人,不免出声询问。丫鬟眼睛也跟着望了望,才说:“回姑娘,那边是官府的告示栏,寻常有什么事,就在那处贴着红榜的。”顾运叫车夫将车停在路边,对丫鬟说:“你去看看,那上面张贴了什么。”“是,姑娘。”丫鬟应声去了。顾运就扒拉在窗户边继续看。人来车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江阳靠水,水运发达,与南六州商贸来往密切,地理位置非常好。不怪梧州的姚州牧这么想将江阳控制住。不多时,丫鬟回来了,回话说:“姑娘,奴婢问了人,原来是边布营在那里贴了招兵告示。”这事顾运是知道的,程斐通新官上任忙着征兵重建边布营,就是不知道招上多少了,人数凑齐没有。问得消息后,继续往前走,两刻钟后,终于到了楚府。丫鬟上前叩门,自报家门,那家丁小厮立马回去通禀。很快,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身后跟着几个四五个下人,躬身把顾运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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