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手工定制白色皮鞋上沾着几滴红色酒渍,异常明显,异常碍眼。“钟少,消消气消消气,擦干净还不简单吗?罪魁祸首在那里,让他过来给钟少舔干净都行。”“喂,何虞,没听到吗?让你过来给钟少舔干净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哈你大爷!”不等其他人回神,钟创眼疾手快抢了旁边一人手里拿着的酒杯猛地朝笑得最大声那人泼了过去。周围顿时一静,被泼了酒的男人把脸一抹,愤怒地看过去,对上钟创那双傲气的冒着火的眼睛时又瞬间哑了火,“钟……钟少,我有哪里得罪你吗?”“你的笑声丑到我耳朵了,看你不爽,泼的就是你!”“你!”“我?真当我眼瞎还是当我傻?以为我不不知道罪魁祸首是哪个孬货?”钟创视线在几个搞事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和他对峙那男人身上,“告诉你们,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你们要么推个人出来把我鞋弄干净了,要么一起上,要不然……哼哼。”这显然又是一句威胁的话,跟何虞不把他们的话听进耳里不同,他们可不敢不听。认识钟创的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热爱搞事闯祸的性子,要么就别被找到由头,否则就等着一系列麻烦找上来吧。钟大少可能会被钟母责罚关禁闭,但他们损失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俱都没有站出来的意思,他们当然知道何虞会撞倒酒塔是因为有人暗中推了他一把,但当时他们几个挤作一团,注意力又都在何虞身上,因此,除了本人还真没人能确定究竟是谁动的手。“呵!”钟创尤其特意地怪笑了一声,“行,那就一起来。”他把脚往前探了一小步,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人群里传出窃窃私语,钟创这么一闹,本该是这场闹剧主角的何虞反而没人在意,各个把目光放在了那几人身上。几人涨红了脸,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蹲在钟创脚下给他擦鞋那是何等的羞辱。他们身家不如钟创,但比起普通人,那也是可以一掷千金的阔少,又有哪个不是高傲要脸面的?能参加这场宴会是搭了关系费了功夫的,他们找何虞麻烦除了是给何简奕出气外,更多的是享受把人踩在脚下的快感。何家有钱有势不能惹,何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子惹了不仅不会被追究,还能结一份善缘。他们做得毫无愧疚。气氛压抑且凝重,没有人催促,但那种无声的视线却更让人喘不过气来。宴会厅里的温度无疑是适宜的,几人却都要汗流浃背了,尤其是被钟创泼了一杯酒那位,他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嘴唇动了几次,最后心一狠正想要把他们中一人推出去,就听到一道平静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少年音说道:“怎么都没有人说话了?不是你推了何虞一把吗?这么算的话,罪魁祸首就是你啊。”“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恼羞成怒地朝说话的人看过去,就见钟创旁边站着一个姿容极盛的少年,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没有旁人的戏谑轻视,只有一点点疑惑,像在单纯疑惑他们为什么不说话,疑惑他推了人为什么不站出来。他知道是他推的人,却又毫无把恶人点破的义愤填膺。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容貌还是那身特别的气质,头发上酒水都未干的男人有那么一刻愣在了原地。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不能认下这个锅,他不是他们这个小团体里地位最低的,而且当时他只想把何虞推倒在地,谁知道那么巧刚好撞上了。要怪……也是怪何虞往那个方向退。被泼男含着警告的眼神恶狠狠盯住少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我推了他,你有证据吗?”少年也就是宴聆青,他是不会被这种眼神吓住的,他已经看了很久了,钟创说要过去找人给他擦鞋的时候他就跟了过来。嗯,他比钟创运气好一点,主角受买给他的这套东西完全没有被弄脏,他吃东西的时候也很小心注意。如果他身上的东西被弄脏了,他也是要去找人弄干净的。因果报应,天道轮回,谁欠的债就找谁还,宴聆青觉得钟创这样做很有道理,所以他也凑过来看看。只是看看,再在事情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帮了一把就要被问是什么东西,宴聆青真的很纳闷,他再不懂人类世界的事情也知道不能在这时候告诉他们自己是鬼啊。宴聆青有点苦恼,前面那个问题不能答,后面那个问题他答不上来。眼睛看到的东西要怎么变成证据拿出来?凝滞的气氛因为宴聆青打岔有了变化,搞事小队有了喘息机会,立即以宴聆青为中心点输出,试图以此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江总包养的小情人吗?不跟着金主在这了凑什么热闹?哦,忘了,现在已经不是江总了,你现在是想……”那人看了一眼钟创,嘴角勾起,“是想攀个新金主?这做派未免太着急了点。”点出宴聆青的身份,又说他吃相难看,也是在告诉钟创,刚刚宴聆青说的话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勾搭上他,没有丝毫可信度可言。钟创看了看宴聆青,还是觉得这张脸很真诚,看不出任何说谎或者开玩笑的痕迹。这就很蛋疼。因为钟创又想起了他用这副表情说他快要死了的事。他咬了咬牙,理智一想,刚才他们站在不远处注意到了这群人,他没看到暗中搞动作的人,不代表旁边的人也没看到。钟创倏地扭过头盯住了被泼男,“你,给我……”“钟少!”被泼男连忙打断钟创的话,“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我承认我们是跟何虞有些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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