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这么实惠的店,老板做慈善吗?”
“可能是临期食品吧。”
“那也最多打个七八折吧。不是说卖不掉就拿去加工成乙醇汽油,绝对不会便宜卖给我们的吗?”
“不会是什么新技术,用我们做实验吧?”
“是又怎么样?”
“那也是好老板了,与其饿死,不如撑死。”
“确实。”
吱——
一辆小货车急停在便利店门口,几个强健高大、看上去像安保员、却穿着便利店红色小马甲的店员,跳下车,把车斗里装着的货往便利店里搬。
小店存货不多,他们已经补了三次货了。
有个店员踩到地上积水,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好悬被一只斜右里伸出的手扶住。他稳了稳肩膀上的货,直起身子扭头不太熟练地道谢,却在看到对方面孔时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老大——”
徐渺比了个闭嘴的手势,他瞬间噤声,四下望了望,差点忘了,他们现在不是在野外跟变异兽火并,而是在乔装便利店普通员工。
“去吧。”徐渺拍拍他肩膀,“卸完货把我也捎回去。”
“是!”店员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一溜儿小跑干劲满满冲进便利店,他实在太崇拜老大了,主要还不是因为她身手多么厉害——老大当然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他都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几句话就能让他醍醐灌顶,拨云见日,为什么他总是很抗拒以前的老板,即便他要加钱也不想多干活,他现在才慢慢明白过来。
其他几人见他突然格外勤快,正纳闷,扭头见到也从车斗里搬出个箱子的徐渺,一个激灵,突然涌出一股子使不完的劲,一个比一个利索,三下五除二把货给卸完了。
又帮着把箱子拆开,水、主食、肉蛋奶分门别类堆进仓库,几人擦了把汗,余光瞥见徐渺跳进车斗,俨然要跟他们一块儿坐这小破车回去,不由一愣。
正有些忸怩,推搡着让同事先上,再好的领导也不太敢坐她边上,几个乔装成便利店员工的安保员被排队购买食物的顾客叫住了。
“辛苦你们了。”顾客衣服洗得发白,头发却梳得整齐,提着的包上有个黯淡的品牌logo,似乎昭示着曾经的体面。
“不,不辛苦。”安保员有些懵,他们只是做分内的事,顾客用不着放心上的。
“谢谢你们。”另一个顾客却也跟着说,“也谢谢店主。好人会有好报的。”
“喝点水吧。”有人刚买完满满一大袋东西,比以前省了太多了,因此也不心疼,主动拧开一瓶干净清澈的矿泉水,递给干完活满头大汗的安保员。这家店的水也特别好,据说有人还拿去检测了,品质竟然达到了超标准的一级稀有水,和外城区常见的、或是辐射有些许超标、或是颜色泛黄泛红的水截然不同。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早点回去,天快黑了。”安保员慌忙跳进货车里,不给顾客再次“劝水”的机会,小货车一脚油门,咻一下蹿了出去。
他们队长于穗宁三令五申讲过规矩,绝对不能拿普通人的东西,公司管饭包住,工资又高,老大还在车里看着,谁敢违规?
更何况,看到顾客们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打心底里高兴,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徐渺坐在摇摇晃晃的车斗里,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朝望过来的顾客挥手,有个安保员还在小声嘟哝:“我怎么像捡到钱一样开心呢?”
棋盘
安保员还在适应新工作带来的变化, 便利店规模已经不知不觉扩大,落在一部分人眼里,实在碍眼至极。
这天, 凌晨两点的斐文迪,库伦大街的尽头, [小徐便利店]招牌仍然亮着,顾客一波接一波涌入店里, 像吃最后一顿饱饭一样拼命采购。谁知道这家店的价格什么时候就会恢复正常?能买当然要多买点。
店员轮换值班, 不知道上了多少批货,依然填不满顾客黑洞般的购物袋。
六十公里外的客流都被吸引来了,住得远的,转上三四次巴士都不嫌麻烦, 东西实在太便宜了, 又都是必需品。
有人高兴, 有人就会不高兴。小徐是谁?哪号人物?没听说过。
上来就破坏市场规则, 谁给她的胆子?不知道治安局制定了最低物价标准吗?必须要让她长长记性。
全身布满蓝绿电路纹路的义体人举着合金锤,带着十来名身着瓦蓝色高分子铠具的手下,踹碎玻璃移门,气势汹汹登场。
店内倏然安静,正在采购的顾客抬起头,在短暂的吃惊后,神色微妙地望向这伙来势不善的凶恶之徒。
老大狞笑四顾, 却发现顾客们眼中更多的是同情,而不是慌张。
他们不会在同情我吧?横行霸道惯了的他脑中掠过这个古怪的念头,下一秒被这个念头逗笑了。
这肯定是在同情即将倒霉的老板啊, 什么小徐, 也敢在他“锤爷”的地盘撒野?
他给手下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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