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但她还是要去,一方面是为了获取平民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试探南家的底线。
她提前叮嘱了温浅浅,一旦她出事,就从南邵手中骗取南家安保的指挥权。
南邵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不,或许南邵和温浅浅所谓的财团之子与贫民窟少女的“传奇爱情”,也是徐渺的手笔。
徐大小姐的身份天然会引起掌权者的警惕,天真单纯的平民少女就不一样了。
联想到这段时间南邵已经出了两次车祸,南湫石脸上的笑意纹丝不变,没有泄露任何内心的想法:“好久不见,渺渺,你来我当然很高兴,不过我刚跟你姐姐通过电话,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去町野市,和她商量你和南邵的婚事。”
迎上南湫石亲切的目光,徐渺不卑不亢地笑道:“这件事姐姐已经跟我说了,她希望我们尽快结婚,不要再耽误了。”
徐渺越是积极主动,越是摆明了她能够从这场婚姻中受益。
徐家果然已经发现了什么吗?
南湫石眼神一闪而过淡淡的沉思,轻轻颔首:“确实,不能耽误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寒暄了片刻,才在看似一团和气的气氛中,挂断了电话。
南邵从头到尾没能插上话,对母亲突然的催婚有点懵。
母亲的影像消失后,他松了口气,下意识望向徐渺和温浅浅,徐渺神色淡定,温浅浅低下了头。
想起自己尴尬的身份,眼前浮现出暗无天日、潮湿酸臭的贫民窟,以及灾难中草芥一般死去的平民。
她后槽牙不知不觉紧紧咬住,腮帮子浮现一根绷紧的青筋。
一般情况下她确实是个随波逐流的人,可在生存危机面前,有几个人不会拼命一搏呢?
她抬起头,飞快看了眼南邵,又低下头去。
南邵顾不上再计较她昨晚的“胡闹”,不敢向母亲立刻提出悔婚、打算徐徐图之的他,心头涌上了浓浓的愧疚。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愧疚,是落入被动的开始,是浑然不觉中被控制的“魔咒”。
……
徐渺重返南家,主要目的是搬家。
“惠子”带着徐家的保镖们跟着她,很难说是保护,还是监视。
徐渺恍若未觉,指挥着男仆们将自己常用的护肤品、衣物、首饰,以及衣帽间内豢养的“宠物”,通通挪到外面的大货车上。
南邵不知道她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回徐家,却也没心思多问,他向温浅浅承诺过会找时机解除婚约,没想到被母亲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乱糟糟的。
徐渺望着来来回回搬运行李的男仆们,目光投向主动帮忙管理他们的老管家,仿佛突然想起一般,随口问道:“你不是有个很得力的接班人吗?怎么没见到他?”
“少夫人。”老管家手扶胸口,头颅微垂,底蕴深厚的家族总是会花大力气培养下人们的礼节,“他不见了,我已经派出人手悄悄寻找他的踪迹。”
“是得尽快找回来,”徐渺道,“他可是你重要的左膀右臂。”
“不,”老管家从容缓慢地道,“背叛家族的恶仆,将会受到家法处置。”
只是失踪几天,就已经断定他背叛了家族?
徐渺控制住了脸颊每一寸肌肉,没有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时至今日,她对财团的作风认知依然不够深刻。
“让您见笑了。”老管家抱歉道,“是我没有管教好这些下人。”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徐渺微笑,“是这些下等人,太不让人省心了。”
……
将部分必要的物品搬上车后,徐渺在温浅浅和南邵的注视下坐上车,离开了南家。
温浅浅在门前驻足,望着车队远去,眉眼间盘桓着挥之不去的愁绪。
南邵没办法再追究温浅浅昨夜的错误,声音低沉地说:“答应过你的我不会食言,等母亲来到町野,我会当面跟她讲清楚。”
温浅浅扭头望向他,声音轻柔地说:“她不会允许你悔婚的。”
“但她也不可能架着我结婚。”南邵坚定了语气。
“我担心……”温浅浅欲言又止,半晌摇头,“算了。”
“担心什么,直接告诉我。”南邵皱眉,温浅浅的语气就好像告诉他也没用似的。
“如果我阻碍了你和徐家的联姻,会不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呢?”迟疑片刻,温浅浅露出恐惧的神情。
南邵一怔,想起母亲和徐嘉盈平日的作风——徐渺他倒是不太担心,就算是为了他,她也不会伤害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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