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抬眼示意长宁郡主不要说话,他言辞冷冽:
“长辈?哪家的长辈连门都不敲便直接闯入晚辈的房间?
我家长姐当初好好的嫁入你们侯府,这才多久,人就已经消瘦枯黄!
再看看这房间布局摆设,堂堂世子夫人,用的生了虫眼的家具,桌子上连杯热茶都没有!这就是侯府的规矩?!”
“天啊,我们侯府身份低贱,配不上长公主家的女娘,长公主的儿子还打上了门,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侯夫人终于绷不住了,她直接玩起了自己一贯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侍女们拉得拉,劝得劝,可也架不住侯夫人坐在地上蹬腿甩手,一时让人不敢靠近。
魏思武只冷冷的看着,随后看向长宁郡主:
“长姐先更衣,我带长姐归家。”
长宁郡主点了点头,犹豫的看了一眼侯夫人:
“她这样……”
魏思武闻言,看了侯夫人一眼,大声道:
“无妨,舅舅近日喜欢听我讲故事,想来舅舅一定很好奇,平阳侯夫人私下是何等的泼野骇人!”
侯夫人听了这话,一股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魏思武的鼻子大骂:
“好你个魏思武,你够胆!有本事,让你长姐别回来!否则,哼!”
魏思武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抵在地上,冷漠的看着侯夫人:
“不想要你的手指,就别动。”
“唰——”
一阵疾风过境,侯夫人收手收的快,但若是她迟一刻,那根手指就要被削断了!
侯夫人又惊又怕,死死把自己的手拢在袖中,色厉内荏道:
“你大胆!”
“我还有更大胆的,侯夫人可要试试?我魏思武疯的满京城皆知,疯子哪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想必也是正常的吧?”
魏思武看着侯夫人暴跳如雷的模样,神情带出了几分玩味,落在侯夫人眼中,差点没将她气得背过气去。
没过多久,长宁郡主勉强给自己穿上了外衣,魏思武连忙伸手扶住:
“长姐,我们走。”
“魏!玉!舒!”
侯夫人在身后叫嚣:
“你今日离府,他日便莫要回来!”
魏思武顿住步子:
“不回便不回,我魏思武养自家长姐,天经地义!长姐,这边走——”
长宁郡主看着自己身边的少年,一时眼中涌起了泪花。
那个曾经被自己庇护的少年,如今已经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了。
路过银红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厌恶:
“来人,把她拉下去受审。”
瑾瑜那话说的没错,长姐一向聪慧,岂会轻易着了道?
而这银红,素日在府中却还不显,如今来了平阳侯府,主子缠绵病榻,她却一身精致打扮,不是背主又是什么?
长宁郡主听了魏思武的吩咐,也没有说什么,五年光阴,银红早就将长宁郡主心中的主仆之情消磨殆尽。
魏思武带着长宁郡主离开了平阳侯府,魏家的马车被一众兵将拱卫,端的是气势盛大,令人侧目。
平阳侯世子拿着一根糖葫芦与马车擦肩而过,看到自家副门,脸上才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长宁说,自己幼时和弟弟出门最馋的就是这糖葫芦,可惜一直迫于身份,未曾尝过,只盼着这糖葫芦能让她一展欢颜。”
“世子对世子夫人满腔情谊谁人不知?世子夫人一定很高兴!”
平阳侯世子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希望吧。”
等平阳侯世子兴冲冲的回到院子时,刚一进门就开始唤道:
“长宁,长宁,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长宁——”
平阳侯世子一进去,看到那空荡荡的床铺,整个人直接愣住,心里突然升起莫名的恐慌,手里的糖葫芦也砸在地上,晶莹的糖碎四溅,几颗山楂也骨碌骨碌滚到了一旁。
随后,平阳侯世子就听到自己母亲那熟悉的声音:
“你可算回来了,方才魏玉舒那女人的弟弟带兵打上门,把魏玉舒那婊子接走了!”
“娘!我不是告诉过你玉舒是干净的吗?玉舒一定是被你气走了,我去接玉舒回来。”
“你敢!你要是把她接回来,我就去跳井,去上吊,看你是要老娘,还是她魏玉舒!”
平阳侯世子只能无奈转身,算了,玉舒也不会跑,还是先安抚好娘吧。
平阳侯夫人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
……
魏思武没有带长宁郡主回伯府,那里太脏太乱,配不上他的长姐。
长宁郡主在别院住了三日,魏思武重请太医诊治,还是得到了那个哀思至深,油尽灯枯,恐不能度过秋日的结论。
魏思武勉强将自己心中的悲痛藏起,若无其事的和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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