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呢?”
蔡泽知道公孙双什么意思,笑道:“我在朝,君在野,自当互通有无。”
这个君,他们都知道指代的是谁。
公孙双转过身来,满意颔首道:“那在下就先预祝,先生能得偿所愿了。”
蔡泽选了一个晴空普照的日子去拜访范雎,范雎听闻是太子的门客来访,即便心下郁结,不想见客,也仍旧打叠起精神来,接见了蔡泽。
见到范雎第一眼,蔡泽就面色大变,担忧道:“范相可是病了?如何形容如此枯槁萎靡?”
范雎神色是真的看着很不好,他本就年纪大了,以前精神矍铄看着并不显老,如今形容萎靡,看着就有了下世人的光景。
人老一旦出现
了此等光景,可不是个好兆头。
范雎问道:“先生来寒舍,可是有何要事吗?”范雎以为蔡泽是来替太子办事的,只是不知道,太子有什么事要来找他的?
蔡泽顿了一下,然后掏出了小鱼吊坠,放在案几上,向前推了一下。
范雎看到这个吊坠的一瞬间,眼睛猛然迸发出炽烈的光彩,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蔡泽,此时的范相,才是蔡泽印象中的那个秦国相国。
范雎自然是认识这个吊坠的,与这个一模一样的吊坠送到秦王手中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呢。这吊坠代表了什么,他同样知道,如果他有了这个吊坠,是不是一切就都可迎刃而解了?
蔡泽不提吊坠,只是问蔡泽:“范相可是听过‘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
蔡泽与范雎说辩论了一番商鞅、吴起、大夫文种分别在秦孝公、楚悼王、越王勾践之后的下场,劝说范雎选择急流勇退,交出相印,退出秦国的朝堂。
范雎耳边听着蔡泽的劝说,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蔡泽案几上的那个小鱼印信,等蔡泽说完了,范雎问道:“先生能来劝说在下急流勇退,肯定是已经为在下做好退路了。”
蔡泽捡起小鱼印信,起身,亲自将其送到范雎的手里,道:“不错,我来之前,去见了公孙双,他也已经答应我,不再与宗室为难先生。先生自觉,在如今的秦国朝堂上,您还能再呆几天呢?大王的宠信,早晚有消失的一天,到时候,您又能怎么办呢?”
范雎紧紧将这印信握在手心里,他问蔡泽:“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蔡泽:“若您认为我还有些许才能,请举荐我入朝为官。”
范雎:“只有这些?”
蔡泽:“只有这些。”
范雎:“你不认为我无情无义吗?”
蔡泽:“谋国者,为君分忧,自当如此。”
范雎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说实话,自从安平君离开咸阳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吐气了,他抚摸着自己怦怦跳的心口,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蔡泽深深拜了一拜,转身离开了。
范雎看着他的背影,心道,真厉害啊,江山代
有才人出,他老了,是该给年轻人让路了。
又过了两天,范雎拖着病体,去找秦王请辞,秦王自是不愿意放范雎离开,范雎趁机将蔡泽举荐给秦王,表示,他在家养病的这些日子,蔡泽可以代替他为相,蔡泽有没有才能为相,大王可以趁机考察他一下。
秦王接见了蔡泽,蔡泽给秦王提出了一个让秦王拒绝不了的诱惑:灭掉西周,成为新的天下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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