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爸帮忙吃了。”
来娣和招娣看着锅里的鱼,咽了咽口水。
吴能武扎嘴就咬了半条,“香!”
这鱼炸酥脆了,连刺也是酥的,加半碗小番茄一起熬煮,小孩也能吃。吴晓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波波先将属于自己的两条分给两个妹妹,“没事,我经常吃,我不吃,给两个妹妹吃。”
要换以前的吴晓梦,那她肯定不敢出头,现在的吴晓梦脾气没以前好了,她伸手就从李红碗里夹走了两条鱼放进波波碗里,“二嫂,就两口吃的,不至于这么不要脸。”
这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李红把筷子一摔,“吴晓梦,你什么意思?”
吴晓梦笑了笑,“二嫂,前几年你也没少吃大锅饭,你吃了不属于你的定例,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李红指了指两个女儿,理直气壮地说道:“她们都是我生的,我吃她们两条鱼怎么了?”
吴晓梦挑了挑眉,“可你本意也不是想生女儿啊,你没经过她们同意生了她们,又嫌弃她们是女儿身,要不是你生了她们,她们或许可以投胎到一个能感受到母爱的人家,说起来,是你欠了她们,不是她们欠的你!”
李红横眉竖眼,张玉兰呵斥道:“行了!晓梦你少说几句,老二家你也是的,两条鱼也跟孩子抢,像什么样子!”
一顿饭终于安静下来。
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火屋,波波拎着木桶,走到火屋门口叫吴晓梦,“二姑,你不是说要去抓鳌虾吗?”
吴能文在洗脚,听到这话,“抓鳌虾?抓那东西做什么?”
鳌虾没多少肉,又土又腥,也就小孩子偶尔抓来放火里烧熟解解馋,大人是不吃的。
波波嘿嘿笑了笑,“爸,我还带了竹钳子呢,遇到泥鳅黄鳝我抓点回来给爷下酒!”
波波小时候没少吃鳌虾,肉很柴,没有黄鳝烧来好吃,不过二姑说要去抓,肯定要顺着二姑的心意啦。
吴晓梦走到门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
“能看得见吗?”
波波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秘密武器,悄声说道:“我把爷爷的手电筒偷出来了。”
吴晓梦看了一眼,这种电筒在后来几乎绝迹了,银色的铁皮电筒,肚子里装两节黄色大电池,能用上半个月,不过电池不便宜,不用的时候,通常都会把后面一节电池倒出来转个向,正负极接不上,电池就不会跑电了。
吴晓梦跟着波波出门,她提着木桶,很快就到了田边。电池估计用了一段时间了,不太亮,即使这样,一到田边,波波将光往田埂边一打,密密麻麻的鳌虾让吴晓梦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这么多?”
波波嫌弃地一脚将爬到脚边的鳌虾踢开,“我们偶尔也抓来吃,不好吃,还不好洗,今年还算好的了,去年更多。”
吴晓梦看着这遍地的鳌虾,仿佛看到了遍地的金子,心情难以形容,两千年以后,这东西被端上了餐桌,野生的数量急剧下降,到后来几乎要靠人工养殖,才能勉强填上国人的胃,而在八十年代,它的地位低下,受人嫌弃。
“抓!”
吴晓梦闷头就抓,这鳌虾个头非常喜人,一个估计得有二两重,都长着一对黑红色大钳子,张牙舞爪地想逃跑。鳌虾在水里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和鱼类不相上下,但是在陆地上,它就只能任人宰割。
不到十分钟,就捡了大半桶。波波本来想夹点黄鳝泥鳅,但木桶装不下了,吴晓梦拎了拎桶,估计抓了有十来斤了,“够了,波波,我们回去吧,要是把电池给用完了,爷爷要生气的,走吧。”
两人就着月光回了家。
娟子兴奋地围了上来,“哇,抓到好多啊!”
吴能富过来看了一眼,松油灯有点暗,桶里的鳌虾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起鸡皮疙瘩,他小时候没少被这东西夹,本能地皱了皱鼻子,“你们抓这东西回来干嘛,喂猪啊?”
家里有个石头砌成的水池,吴晓梦将鳌虾全倒进水池里,笑道:“喂你呢。”
厨房里传来激烈的谈话声,说是谈话,听着像争吵。
“我和能武结婚这么几年了,给家里白做了这么几年的工,可够了吧。之前要养这么一大家子我们都认了,现在出嫁的姑子也跑回来让我们养,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我和能武商量过了,这次我们一定要分家,我们也不要多,我们结婚的时候起那两间房子分给我们就行了,田地就三兄弟平分。”
火屋里,松油灯光映在吴建国愁苦的面容上,他‘吧嗒’一声,吐出一圈旱烟。
李红两口子不是第一次提分家了,之前两个长辈考虑到吴能富还没结婚,吴晓云也还在读书,家里一屁股债,这个时候分家不像话。
张玉兰这次依旧不同意分家,她不满地看向李红,“我说老二家的,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娘家要两百块彩礼,一分都不能少,是,这些年是没分家,可不是你们养这一家人,这一大家子,谁没有干活?连波波和来娣她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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