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只要他没法反抗,等出了这个楼层不就照样可以杀了他吗?”
他低声笑了两声,“到时候他成了囚犯,而你们还是高高在上的猎人。那会儿你们想怎么报复他就可以怎么报复了,这难道不爽吗?”
三个猎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心中的心动。
“好。”
楼延笑看着他们,忽然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夸赞道:“你真可爱。”
猎人们来到第五层后就占据了这里最好的房间。而傅雪舟的房间,则是猎人房间中最大最舒适的一间。
三个猎人敲响了傅雪舟的门,听到里面一声冷淡的“进来”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很大,拥有单独的卫生间和洗浴房、宽大的双人床和低奢的家具。
房间内以黑灰白三色为主,空调打得温度很低,衬得整个房间毫无生气的冰冷。
猎人们不着痕迹地互相看了看,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站在客厅窗前的傅雪舟。
男人背对着他们,肩宽腿长,瘦高笔挺。身上的黑色狱警服一丝不苟,妖异的银发垂落在他的后背。
窗外一片黑暗。
那窗户是封死的,无法打开。外头的黑暗也不是单纯的黑暗,而是诡异所伪造出来的虚无混沌。
暴躁男人咽了咽口水,紧紧盯着傅雪舟的背影道:“喂,小白脸,我们找到你要的那个人了。”
银发猎人微微侧头看向他们,他的脸上还戴着没有五官的空白面具,让人看着就心中发寒,“人呢。”
小女孩嬉笑着道:“美人帅哥不愿意过来哦!但他托我们给你带个东西,老周!”
懦弱男人低着头应了一声,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白纸,“他给了我们……这个,说给你。”
银发猎人看到这张纸, 转过身走向三人。小女孩兴致勃勃地探头往白纸上看,显然也很好奇白纸上写了什么。
傅雪舟走到他们面前伸手拿过白纸,垂下眼皮看了一眼白纸, 又撩起眼皮看向了三个人:“你们没有打开看过?”
“没……没有……”懦弱男人低头搓着手, “说是给傅先生你的……我们没看。”
他们怎么可能没有看过?
楼延写这张纸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一字一字地看着。
三个猎人还记得楼延在这张纸上写字的模样。那个好看的男人一边笑着, 一边写着字,嘴里还随意地说着:“信里面的字, 我得写长一点,写的越长他看的时间就越久……他低头看信的时候不就是你们动手的最好时刻吗?其实也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只要把他身上猎人的衣服和面具扒下来就可以,又不是让你们去杀了他……你们在屋子里的时候, 我们就会在外面等着, 等你们办好了事喊上一声我们就会冲进去……”
他们探头一看, 纸上写的都是他们三个人遇见楼延后对楼延做的举动, 用词平铺直叙,跟写流水账一样。
先是写了戴小丑面具的暴躁男揪住了他的领子,说话时和他凑得很近, 握过楼延的手臂和手,暴躁男还拍了他的后背,跟他说了脏话“操你”;又写他觉得小女孩可爱, 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小女孩搂过他的手臂抱过他的腰;还有那具有双重人格的懦弱男人, 手碰过他的手,手臂也碰过他的手臂, 换成女人人格之后调戏过楼延的暧昧话语也被楼延一一写了上去……
事无巨细, 当真是细到三个猎人每一次碰触楼延的动作都被写在了纸上。一整张白纸, 硬是被写满了一大半。
暴躁男当时看到这些无聊的话, 心里无语至极, 觉得楼延写得啰里啰唆的,那姓傅的还不一定乐意看呢!
不过他们看完之后,倒是相信了楼延真是想随便写一点东西借此给他们拖延时间的说法。因为这纸上的消息在他们看来没有半点屁用,不就是把他们见到楼延之后的举动重复了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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