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姓傅的盯上。行了,你别多说了,我下定主意了,你说再多我也不会改。”
说着,李三新就拉过不远处的林游低声说了自己的打算。
楼延也不再多说,他和李三新与温一安、林游两个人分开,混在人群里低着头离开了餐厅。一离开餐厅,两个人就快步往楼延的房间走去。
所幸楼延挑选的房间确实偏僻,一路上除了他们两个人就没有再见到其他的囚犯们。等回到房间一看,周围的房间门上的钥匙还插得好好的,显然没有其他人选择这块区域的房间。
楼延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间,下巴朝隔壁的房间扬了扬,“你住我隔壁?”
李三新拔掉了对门的房间,笑道:“我住你对面。”
如果房间稍微大一点,他们两个人都可以住在一个屋子里。但奈何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也是单人床,他们现在每个人都累得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实则没有精力去将就了。
如果在这一层不好好休息的话,他们就应付不了接下来的楼层。
两个人各自进了房间,楼延将怀里的吃食全都放在了桌子上,拧开一瓶矿泉水沾湿纸巾擦了擦手,这才躺到了床上。
这单人床并不柔软,但一躺上去,全身的疲惫后知后觉地从四肢涌起,楼延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最终被困倦一一抹平。
楼延的意识逐渐模糊……然而在他刚刚睡着的时候,房门就猛地被敲响!
“延子!快开门!”李三新焦急道。
楼延倏地惊醒,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打开了门,黑发凌乱,声音带着睡眠不足的沙哑:“怎么了?”
李三新手里拎着一个由囚犯服改造的包袱,这囚犯服应该是他房间里的新衣服。包袱里面装的都是吃喝物品,见到楼延出来,李三新连楼延放在屋里桌上的食物都没拿,拽着楼延就往外跑,语速很快地道:“我刚刚吃完饭打算去洗个手,就看到猎人在往这边来,他们可能要查到我们这里了。”
楼延抹了把脸,清醒过来,“他们速度真快……那我们去他们查过的地方吧。”
两个人来到猎人之前查过的区域,发现猎人将查过的确定没有人住的房间锁了起来,钥匙也拔了下来。楼延都要被气笑了,但没有钥匙难不倒他们,楼延两鞭子下去,打开了两个门和李三新重新住了进去。
人要么一直熬,要么就好好睡。对一个疲倦的人来说,只睡了那么一小会儿非但缓解不了任何劳累,反而会让人更加疲惫。楼延就是如此,他将桌子推到门边挡住了门,连鞋子都懒得脱,直接趴在床上睡了起来。
双眼一闭,几乎没有几秒就睡熟了。
但没过半个小时,猎人的声音就从门外隐隐约约地传到楼延的耳朵里:“检查!这一排的房间都要检查!囚犯们赶紧出来!把门打开!”
楼延把头埋在枕头里,嘈杂的开门声和吵闹声闹哄哄的。他烦躁地睁开眼睛,眼里都是血丝,不耐烦地骂道:“操!”
又来!
楼延没有办法地走出门,正好看到旁边的李三新也睁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双眼走了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在猎人来到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条走廊。
他们又找了一处更加偏僻的房间住下,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不到一个小时,就有猎人再次找到了这里。
楼延和李三新两个人重复着刚找到房间睡觉、刚睡着不久就被猎人围剿、重新寻找下一个房间的过程,重复这么三四次后,两个人的精神比没到第五层前更加疲惫。
楼延眼睛都要熬红了,面色困倦而苍白,整个人透着股焦灼烦躁而又昏昏欲睡的气息。旁边的李三新也是精神萎靡,两个大黑眼圈挂在眼睛底下,一副给他个床他能睡到昏天黑地的模样。
两个人都困得不行,但偏偏反反复复的逃跑与追捕让他们根本无法安心休息。两个人现在正靠在一处没有人经过的走廊墙壁上短暂休息,思考着接下来去哪里。
“要命,”李三新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努力想振作起来但却提不起千斤重的眼皮,“感觉现在比没洗澡吃饭前还要累。”
说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因为我们休息了,又没休息够,”楼延闭着眼睛,神色并不好看,形状优美的嘴唇不虞抿直,“困意被唤起来了,能不比之前还累吗?”
李三新又打了个哈欠,“也是奇怪,每次睡得正香正沉的时候就会被那些猎人追上来。他们还不如在我们刚睡着的时候就追上来,那样至少没有现在累。”
能在睡得正香的时候挣扎着起身离开床,他们完全靠的是自己的顽强的意志力。这可比刚睡的时候被吵醒再爬起床要困难得多。
楼延眼皮底下的眼睛动了动,他睁开双眼,眼中满是精疲力尽的血丝,他学着李三新的样子捏了捏眉心,手指骨擦过眼睛。
眼睛发着烫,楼延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狼狈。衣服皱皱巴巴,头发也被蹭得蓬松凌乱。楼延也打了个哈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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