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远觉得不过瘾,还想骂他们几句,就看到宋舟向河边跑来,江凌远立觉不对,在马背上向远方望去,边境已经点燃了烽火台。
“四殿下,苍赤奇袭了!”宋舟跪地禀报道。
“去整合越州守备军,即刻上阵杀敌,传我军令,凡是此战立功者,直接晋升校尉!”江凌远夹紧马腹,去营帐中换盔甲。
无论是新组织的越州守备军还是早就驻扎在这里的荆州援兵,早就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场真正的战役。
容词端了一碗参汤掀帘进入江知酌屋内,江知酌正在跟沈鹤沈云查看各县上报的庄田划分的公文。
江知酌握拳轻咳几声,他四处奔波,前半月染了风寒,一直未愈,“咳……咳咳,沈鹤先生,除了临西县,其余三十一县,都提交了良田总数,其中有七县还未划分完毕,等这场雪化了,督促……咳咳”
“殿下,您身体要紧,您这么操劳,就是把太医院御医都请过来,也难治啊。”容词将参汤搁在江知酌面前,“您先喝几口,润润嗓子。”
江知酌将一碗参汤饮尽,说:“沈云,你带着我的近卫,亲自去盯临西的田地丈量工作。待刘大人挑出新的县令,你务必与其交接清楚。”
丈量分田可是肥差,有钱的,孝敬过县令的,能分得的都是足数更多的良田,没钱没人的人家,分的都是偏远又贫瘠的土地。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分田之前,刘青峰就下过公文,一律不得徇私受贿。
可总有胆大的,江知酌到临西县暗查时,就查出了临西县令就如此作风,江知酌拿出刘青峰的手书,就地斩杀了临西县令。
杀鸡儆猴,无人再敢效仿。
沈鹤沈云立马表示道:“五殿下,我们一定办好这差事,您先养好身体,您千金之躯,万不可如此不珍重啊。”
江知酌看了看窗外的雪景,说:“这几日,辛苦两位先生,我实在身体有恙,后面的进度,及时跟刘大人沟通,我先休息几日。”
沈鹤沈云告辞后,宋舟瞧着江知酌终于肯安心养病了,说:“给您请了越州最有名的大夫,正在前院候着呢,我现在喊他过来?”
江知酌摆摆手,说:“去备马车”
宋舟当时就急眼了,也忘了尊卑,说:“不行,您不能再出去了。今天您就是治我的罪,我也不让您出门。”
江知酌呵出几声轻笑:“我出去治病行不行。”
宋舟连着几月见识了江知酌不停歇天天忙事做,将信将疑的问道:“去哪儿啊?”
深夜。
惊秋叶被人扰了清梦,十分不愉快的喊醒小峰:“去看看是谁三更半夜扰人好梦,要是对方说敲错门了,你直接打一顿,扔雪地里。”
小峰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可真冷,下过雪的夜晚,寒风直往骨头里钻,冻得人头皮疼。
不一会儿,小峰回来了,秋惊叶不悦又困顿的声音传到堂屋里,:“扔……扔雪地了吗?”
小碗早就被吵醒了,本来打算听到小峰回来,再继续睡下,可她刚又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穿好衣服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小碗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为什么会在深更半夜的下雪天,见到江知酌。
小碗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着江知酌:“五殿下?你怎么会来这里?”
宋舟找了个椅子扶江知酌坐下,说道:“殿下病了,要找乙尘大师看病。可是这个时间落烛寺已经闭寺了,且还有一段距离,雪天路不好走,就先到了你们这里。”
“五殿下患了什么病?”小碗又问道。什么重大疾病,一定要在雪天半夜去找乙尘大师。江家兄弟真是多灾多难。
江知酌忍不住咳嗽两下,说“风寒。”
小碗细细看了江知酌一眼,江知酌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应该是?s?风寒发热了。
小峰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江知酌面前。江知酌点头致谢后,喝了两口,他现在确实浑身发冷。
小碗看着江知酌手里的热水,说道:“风寒,不一定非找乙尘大师,普通大夫也能治的“
江知酌点点头:“嗯,天一也可以。”
……
小碗叹口气:”五殿下深夜赶来,外面那么冷,病情怕是要加重。先在这休息几个时辰,明天一早,我去叫天一过来。”
小峰看了小碗一眼,可是这间茅草屋只有三个房间啊……
小碗嘴角不明显的抽了抽,秋惊叶已经睡熟了,怕是叫不起来了。她想了想,对小峰说:“你去睡吧,明早还要上差。他们两个在我屋里休息,我在堂屋看会书。”
小峰点点头,也没别的办法,他可不敢让五皇子睡自己的床上,小碗姐的床干净舒适,应该更适合。
看小峰转身回自己屋了,小碗指了指自己房间:“委屈你们两个将就一晚,让他……嗯”
容词立马说道:“叫我容词就好,我是殿下的贴身近卫。”
“嗯,让容词照顾你,你现在好像在发热,明天一早我就去叫天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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