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担待着点。”
妈妈在世时时常跟她提起简意时,主要是批判他,心疼小姨。
妈妈说:“你小姨也是不容易,嫁入那样的豪门,表面看起来风光,但内里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尤其是她那个继子,生得倒是一副好皮囊,却是个根本捂不热的冷硬心肠……”
“小姨,我记得你好像和我说过,他和锦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是吗?”林锦瑟问。
张茜华“嗯”了一声,“说起来,他和锦年的相似点还真不少,除了生日,还都喜欢击剑,现在阿时已经是省队的击剑运动员了……”
“那真的是太巧了。”林锦瑟喃喃自语道,转头看向窗外,眼睛渐渐湿润,成为击剑运动员是锦年一直以来的愿望,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简家位于北山的半山腰上,山路上种植许多枫柏,又有成片的翠竹林,层林尽染,红绿相间,交相辉映,十分好看。
很快车子在一道欧式铁门前停了下来,司机按了按喇叭,片刻后铁门缓缓打开。
司机正要启动车子,张茜华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眼,对司机道:“小王,等一会。”
她接起电话,眉眼俱柔,“岚义,我们刚到。”
接着张茜华眼睛一亮,声音清脆起来,“那我们在门口等等你。”
张茜华挂了电话,“锦瑟,你姨父马上也到家了,我们在门口等他,一起进去。”
林锦瑟点点头,“好。”
雨又下了起来,毛毛细雨,林锦瑟和张茜华下了车,各自撑着把伞,等在门口。
司机先把车开进了别墅。
细雨打在伞上,沙沙作响,林锦瑟攥紧手指,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张茜华离开北凌十多日了,思夫心切,并未留意到林锦瑟的异常。
两三分钟的功夫,一辆黑色轿车出现在视线里,张茜华不由得上前两步,又回头对林锦瑟笑语盈盈,“你小姨父到了。”
林锦瑟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来,“嗯。”
轿车开到近前,停了下来,后座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姿笔挺,器宇轩昂,气场强大,额间隐隐可见“川”字形状。
张茜华快步迎了上去,撑伞到他头顶。
简岚义关上车门,顺手拿过张茜华手里的雨伞,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虚搂着她,一起朝林锦瑟走来。
林锦瑟已恢复如常,微微勾起唇角,唤他一声:“小姨父。”
简岚义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她,露出笑容,只字不提其他,只道:“锦瑟,以后简家就是你家,不要拘束。想要什么,哪里不舒服,不方便,尽管跟你小姨说,让她给你置办。”
“谢谢小姨父。”林锦瑟乖巧地应下。
他们三人边说边往别墅里走。
林锦瑟知张茜华与简岚义快半月未见,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刻意落后他们几步的距离,让他们好好地说说话。
林锦瑟四下看了看,心下吃惊,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如此的豪宅,她还是头一次身处其中。
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庄园,光看这占地就有近万平米的样子。
宽阔的道路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喷泉,喷泉后一幢五层法式建筑,庄重肃穆矗立在蒙蒙细雨中,两旁建有数栋辅建筑,四周遍植绿树,大约是香樟树,风中隐隐飘来淡淡香气,再远处波光粼粼,是一汪碧湖。
林锦瑟收回目光,落在道路两边,是两片绿茵,中间辟有花圃,花香袭人。
左手边的草坪上,还跑动着几个人影,林锦瑟停住脚步,抬高伞檐,望了过去。
斜斜细雨中,碧绿草地上,两个身着蓝白球衣和两个黄黑球衣的男孩子在踢足球。
距离有点远,林锦瑟有100来度的近视,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只依稀可看到他们个个高个子,大长腿,挺拔如小白杨,奔跑起来像闪电般迅猛。
尤其是身穿10号蓝白球衣的少年,明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明明林锦瑟什么也看不清,但她的目光就是不自觉地落在他的身上,被他所吸引。
此时他正在带球过人,他虚晃下身体,敏捷地过了一人,侧面忽然飞铲过来一脚,他灵巧地勾球,然后斜踢一脚,把球传了出去。
球又稳又准地飞到同色队服男生脚下,结果男生抬起脚却没接住球,球从脚边滑了出去。
只见他整个人正呆若木鸡,注意力压根就没在球上,目光越过草坪,落在远处。
少年狠狠地拧了下眉,顺着队友的目光,也转头看了过去。
他目力极好,很清楚地看到,十来米开外之处,一道纤细的身影撑着把透明雨伞婷婷袅袅走来。
女孩儿一身淡青色衣裙,长发披肩,雪样肌肤,星般双眸,身形纤弱窈窕,周身笼着迷蒙的雨雾,宛若神坛上的凌波仙子,圣洁美丽又飘渺虚无。
“时哥,那是谁啊?跟仙女似的。”没接着球的罗文涛撒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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