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空旷的房间因为多出来的脚步声变得热闹。
泊言蓦地感觉头顶一热,温暖的手心轻抚他的脑袋,带来令人贪恋的亲密无间。
他听见女人发出无奈的轻叹,随后是玻璃杯放在桌面的清脆声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他身边的床浅浅塌下一块。
“怎么哭了?”耳畔响起女人温柔耐心的询问,呼吸间清浅的热气让他整个人头脑发热。
女人的手顺着他脊背安抚,另一只手去拿泊言怀里的被子,被子被抽开后露出他哭得眼眶通红的可怜模样。
有人安慰后,委屈会成倍增加。
泊言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滑出来,他一抽一抽的啜泣着,鼻尖都哭红了。
许是在被子里憋久了,脸蛋也闷红了,他试图用手掩盖自己湿漉漉的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脆弱可怜的气息。
雾禾盯着他哽咽得抽抽的身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最终还是顺从内心将他微凉的身子拢到自己怀里。
“好了好了抱抱就不哭了噢。”
怀里的身子还在发抖,她能感觉到肩颈的位置逐渐被温热的泪水打湿,但一想到那双水波粼粼的漆黑眸子,雾禾便只能妥协地将他抱紧安抚。
他显然有愈哭愈严重的趋势。
女人眉眼温润为他擦拭眼泪,极其耐心的哄他,询问他为什么哭。
泊言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现下他其实已经缓过来了,只是贪恋她怀里的温度磨磨蹭蹭不想离开而已。
耳根悄悄红起来,他从不知自己竟这样爱哭。
“不要哭了,言言。”雾禾亲吻他的额头,把人按倒在床上,“你哭得我都硬了。”
她没骗人。确实硬了。
正热气腾腾的顶在他小腹。
泊言一下哽住。
一双湿润通红的眸子因受惊而睁得大大的。
“不哭了?”
雾禾含住他滚烫的耳垂咬了一口,心情愉悦,含糊不清的对他说,“那就快起来吃早饭吧。”
泊言慢吞吞的将自己收拾干净,恢复了往日镇静严谨的模样,捧着玻璃杯喝了口温水润润胃,然后便端着那碗粥一勺一勺喝得干干净净。
自始至终没敢抬头,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是一个爱哭哭啼啼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笑意盈盈的雾禾。
徘徊的视线落在男人仍晕红的眼眶上,眸色渐暗。雾禾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红的滴血的耳根笑得愈发温柔。
泊言攥着勺子有些坐立难安,女人灼灼的视线好像带着温度一样游离着,他已经抵抗不住这样温暖和煦的视线了。
“一会有个会议,我先去公司了。”视线游移,淡色的唇瓣被他自己咬的发红。
男人匆匆放下碗筷就赶去公司,企图用忙碌的工作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后悔,那日扔离婚协议的时候就不应该那么干脆。
雾禾瞅着泊言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一撇啧了一声。
被泊言挑起的浴火无处发泄。
看来又得洗个澡去了。
“叮!”
手机蓦然亮起,一条银行扣费短信跃然屏幕。
紧随其后的是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
“周六周日,我会在丽景苑。”
盯着这个短信看了半晌,女人这才想起自己还包养了一个清纯的男大学生,正好今天周日,她赶着这个假期直接杀过去的话刚好可以吃个美味的小甜点。
顺便可以完成那个抛在脑后的恋爱任务。
她随意勾起一个放在抽屉里的车钥匙,收拾收拾便出门了。
程清锦听到门铃的时候有一瞬间是松了口气的。
他今天将这个月的工资提前预支出来了,父亲那边已经等不了了。他看着垂泪惶恐的母亲,耳边是催促缴费的声音,最终还是选择丢掉尊严。
青年鸦羽般的长睫无措的颤动,清纯干净的面庞苍白脆弱,他缓缓握住门把手,打开了门。
“怎么这么慢?”雾禾眼睛里好像常常蕴着笑意,她绕过程清锦,将车钥匙扔在鞋柜上,径自换好拖鞋。
见他还是在门外疏离的站着,挑眉招呼他进屋。
程清锦嗓音干涩,眉眼低垂,“在洗澡。”
她这才注意到眼前的青年身上穿的不是家居服,而是一件纯白的浴袍。
雾禾故作不知,点了点头,并没有像程清锦想象中的一样急切渴色,反而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他,“会做饭吗?”
“会一点。”程清锦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惊讶的端详雾禾的神情后才慢吞吞的垂下眼睫,片刻后吐露三个字。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会直接扒开他的衣服办事,现在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会点就好”,雾禾满意的点点头,几乎明示他道,“我还没吃早饭。”
今天早上那粥她只尝了一口就再也没动,她不怎么下厨,这次兴起做的粥里居然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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