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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爬起来,继续滚。
景云好习惯地看了会儿书。
鎏哥儿看看像个雪团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望舒,又看了看小大人一般坐在床头看书的景云,再看看地板上两隻默默扒拉着玩具的小雪貂,最后看了看坐在梳妆台前,好似在擦脸,优雅得像个贵妇的小猴儿,忽然有些羡慕。
他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有个哥哥也行,最好还有两隻小白,然后一隻小猴儿。
乔薇进屋,给三个小包子盖好被子,三人闭上眼,不多时,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乔薇看着熟睡中的兄妹,想着这么大的雪,姬家应当是知道他们回不去了,只是某人下了朝归来,一进屋一个人都没有,不知会不会寂寞。
想着,她笑了笑,多大的人了,二十八年不都是自己过来的?她替他瞎操什么心。
乔薇吹灭了蜡烛,熄了炉子里的炭火,正要就寝,却忽然,趴在地板上熟睡的大白忽然抬起了头来!
大白竖起了耳朵,静静地听了半晌,随即跐溜一声,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乔薇权当它尿急,没放在心上,钻进被子睡了。
迷迷糊糊中,有个东西在拉扯自己的被子。
乔薇睁开眼,看见是大白,大白正用锋利的牙齿咬着她的被子,似乎要把被子拖下去,乔薇揉了揉眼,沙哑着嗓子道:“怎么了啊?”
大白在床上跳来跳去,一副着急不已的模样。
乔薇背过身,不想理它。
它跳下床,叼了个东西,跳到乔薇的另一侧,将东西扔在了乔薇的枕头上。
“是田鼠你就死定了。”乔薇摸了摸那东西,坚硬而冰冷,薄如蝉翼,是一块巴掌大的遁形金属牌子,质量很轻,也不知什么质地,上面刻了花纹与字,但黑灯瞎火的,谁看得清?
乔薇没多少兴趣,打了个呵欠,把牌子往一旁一扔:“自己玩儿去。”
大白又把牌子叼来。
乔薇又扔开。
大白急得团团转,钻进了景云的书袋,从里头含了一颗小夜明珠来。
乔薇的眼前忽然有了光亮,不适地紧了紧眸子,拉过被子蒙住头。
大白把她的被子咬开!
乔薇无可奈何地拿起了令牌:“服了你了,我看,我看!”
借着夜明珠的光,乔薇看清了令牌上的字:“神……将……府?”
大白激动地蹦!
这激动中,透着一丝难以忽视的着急。
乔薇的瞌睡醒了不少:“神将府的令牌怎么会在你这儿?你哪儿弄来的?”
大白咬住乔薇的袖子,往床下拽。
乔薇看看大白,又看看被大白叼回来的令牌,眸光一动:“你要带我去找人?”
大白原地狂蹦!
乔薇无比确定这块令牌不是自己不小心从哪儿带来的,也不是珠儿顺来的,那么只能是大白叼回来的,它让自己去找的,想来也是这令牌的主人。
乔薇蹙眉,琢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瞧瞧。乔薇穿了衣裳,叫醒碧儿,让她过来守着孩子,自己则与大白一块儿没入了漫天的风雪中。
乔薇追着大白进了山林,走了一段路,乔薇听见了兵器相接的声音,借着雪地反射的冷光一瞧,就见丛林深处,不知哪儿来的一伙人,正拔剑砍杀着中央的紫衣少年。
若她没有认错,这紫衣少年就是南楚的沐小将军。
真奇怪,沐小将军怎么到了这种地方,还被人给追杀了?
对方人多势众,沐小将军受了伤,虽负隅顽抗,但败退是迟早的事。
这小将军是二师姐的哥哥,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拿箭射她,不是冥修到的及时,她恐怕已经被他给射伤了。
如今他有难,自己实在没有不袖手旁观的道理。
只是……
若他真的被人杀死了,南楚那边追究起来,会不会认为是她与冥修干的?毕竟整个大梁,与这沐小将军有龃龉的只剩他们夫妻俩了。
好巧不巧,他出事的地方在她的别墅附近,更巧,她今日回了这里。
小子,算你命大!
乔薇眸光一冷,拔出匕首,衝了上去!
大白也加入了战斗圈。
一名灰袍刺客,挥剑刺向沐小将军的后背,大白一口咬上他脖子!
刺客一声惨叫,倒在了血泊中。
接下来,乔薇见证了大白惊人的战斗力,简直就是雪貂中的武林高手,每一招,都切中要害,小白挠人是瞎挠的,大白却知道如何最快地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又一名刺客倒下了。
一柄长剑刺向乔薇的后背,大白转身一个猛扑,就连乔薇都没看清它的动作,隻觉一道白光闪过,刺客倒在了雪地中,鲜血自他脖颈处汩汩地流出来,他瞪大眼,一脸震惊,显然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打倒的……
云貂凶残,十几名刺客,瞬间损失了一半,剩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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