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药物对她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姬老夫人害怕地问:“她到底得的什么绝症?”
乔峥正色道:“脑损症。”
居然是脑子的毛病?天啦,那还能活吗?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如何是好啊?姬老夫人苍白着脸问:“要、要怎么治?你刚刚说寻常药物没用,那什么药才有用?”
乔峥无比严肃地摇头:“她体质异常,什么药都没用。”
姬老夫人揉了揉心口:“那怎么办?她活不了了吗?”
乔峥看了一眼榻上死不睁眼的荀兰,深深地叹道:“你看她一昏迷就不醒了,想要救她,只剩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
“开颅。”
荀兰睁开眼:“我醒了。”
……
姬老夫人惊喜地握住了她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看向乔峥,“亲家老爷,我儿媳醒了,是不是不用给她开颅了?”
乔峥摸了摸下巴,道:“这得看她日后的‘康復状况’看,会不会半夜又晕倒,会不会一会儿姬老爷病了、一会儿老夫人病了,害她夜以继日的操劳?”
姬老夫人嗔道:“兰儿啊,听见没?你这病就是累出来的,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我这儿,晚上你也不必来了,府里的事情太多,你主要啊把尚青与鎏哥儿照顾好,外头的事就交给小薇吧,反正她迟早要接手的,现在可以先让她练练了。”
这是要夺了夫人的中馈之权吗?周妈妈整个人都不好了。
姬老夫人心里哪儿有什么夺权不夺权的?在她看来,姬家本就是冥修两口子的,大事小事,都该由这两口子操劳才是。荀兰帮着管了那么久的家,牛马一般任劳任怨,也是时候轻松一下了。当然小薇初到姬家不久,全盘接手太难为她,先管一部分。
荀兰还能说什么?
掌家与开颅,谁会选择最后一项?
这要换别的大夫,姬老夫人或许就认为对方在信口开河了,但乔伯爷的医术与人品,谁会去质疑呢?这可是一个在马路上见到生病的乞丐都会不遗余力去医治的圣人。
其实就是个医痴,乔薇心道。
一如没人会质疑荀兰的人品,也没人会去质疑乔峥的医德,虽然俩人的实际情况都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荀兰在周妈妈的搀扶下缓缓坐直身子,对着老夫人欠了欠身:“儿媳原是想着等小薇熟悉了再把中馈交给小薇,如今我自己身子不争气,就辛苦小薇了。”
乔薇莞尔:“不辛苦,日后我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夫人不吝赐教。”
荀兰弯了弯唇角,笑意有些牵强:“应该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姬老夫人瞅着婆媳和睦,高兴坏了,握住二人的手,交迭在一块儿:“你们婆媳处得这样好,我就放心了!”
……
明月挂枝头。
出了落梅院,乔薇把乔峥开的方子递到荀兰的手上:“这是我父亲给夫人开的脑损症方子,夫人不必太过担忧,这种病在我们老家其实挺常见的,俗称脑残,方子吧,治标不治本,只要不干什么缺德事,脑残病就能不药而愈了。”
荀兰完美的表情有了一瞬的凝滞,然而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她便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多谢儿媳关心。”
乔薇笑道:“夫人怎么说都是我婆婆,我孝敬婆婆是应该的。何况婆婆对我这么好,我不投桃报李怎么成呢?我爹刚刚还说了,姬老夫人与夫人都待我像亲生的一样,他很高兴,也很感激,并叮嘱我,日后谁再有个头疼脑热,直接叫他前来便是,我这种半吊子的医术,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荀兰的表情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但乔薇注意到她的帕子捏成了一团。
她轻轻柔柔地说道:“令尊可真会说笑,儿媳你是连太子与老夫人都治愈了的神医,怎么可能是个半吊子?日后怕是还要多麻烦你才是。”
还想半夜把她捞起来?做梦吧!
乔薇淡淡一笑道:“我爹还说,给人治病,什么大夫都行,但给冥修做妻子,就非我不可了。我是人妻,就该尽到妻子的义务,我总半夜撇下丈夫出诊,其实是不对的。当务之急我要做的,是赶紧给婆婆添几个乖巧可爱的小孙儿,好让婆婆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方不失为好妇。”
荀兰道:“你已为姬家生下一儿一女,劳苦功高,很好了,不必着急要孩子,怀孕辛苦,先把身子调理好,再生也不迟。”
乔薇“受宠若惊”道:“婆婆这么体谅我,我真是太感动了,无以为报,越发想生几个小孙儿来孝敬婆婆了。”
荀兰捏着帕子的手指隐隐泛出了白色。
乔薇又道:“我爹在附近新开了一家灵芝堂,以后姬家主子的病,就由他来看了。都是亲家,婆婆应该不会不愿意照顾我爹的生意吧?”
荀兰捏紧了手指,云淡风轻地说道:“替我谢过你父亲了。”
乔薇莞尔一笑,行了个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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