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奇了,蕹菜等最为常见。除了冷淘之外,还有一叠蒸葫芦,一叠蕹菜。
谭昭昭方吃了两口,张九龄急匆匆回来了,在门口微微喘气,望着她无语片刻,脱下鞋履进了屋。
走得急,张九龄面孔微微泛红,额角冒出些细汗,对愣愣咬着蕹菜的谭昭昭道:“我先去洗漱一下。”
谭昭昭坐了回去,张九龄面色寻常,看不出喜怒,她也无从得知在卢氏院子发生了何事,只能静静等着。
没一会,张九龄出来了,谭昭昭问道:“大郎怎地回来了,可用过了饭?”
张九龄斜了眼谭昭昭,道:“未曾,我先前留了话,说是要与你一同用饭。”
谭昭昭干笑,忙唤眉豆去拿饭食,道:“眉豆与我说了,听说你被阿家叫了去,我以为你会留着陪阿家,便先用了。”
张九龄道:“言出必行,罢了,是我迟了些,没让千山回来传个话。阿娘有大娘子,小卢姨母她们陪着,热闹得很。”
谭昭昭哦了声,见张九龄随手端起她喝过的茶盏吃了起来,她忙哎道:“这是我喝过的!”
张九龄依旧不紧不慢喝完了,放下茶盏道:“我知道。怎地,昭昭是嫌弃我了?”
谭昭昭解释道:“大郎喜洁,我是怕大郎会生气。”
放下茶盏时,张九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觉着很是不可思议。
换作以前,万万不会用他人剩下的饭食,遑说共饮。
起初他与谭昭昭分食,渐渐是在胡塌上半合食,到如今,他会毫不犹豫吃她剩下的半盏茶水。
张九龄蹙着的眉头,很快便舒展开。
能寻到一个不分彼此的伴,何其有幸。
眉豆提了饭食来,与谭昭昭的饭食一样,多了一叠羊肉。
张九龄将羊肉摆在了谭昭昭面前,见她呲牙躲开,便又取回了自己的面前。
张九龄对眉豆道:“以后我与九娘合食,让灶房多做些菜式,记得少做羊肉,多做鱼虾禽。”
眉豆笑着朝谭昭昭眨眼,脆生生应了是。
大唐鱼虾禽不算得肉食,羊肉贵,猪肉贱。谭昭昭吃过一次猪肉,估计是煽猪时处理得不干净,比前世吃到的腥膻许多。
以前谭昭昭就不大吃羊肉,眼下主要的肉食全是羊肉,尤其是羊肝羊杂类,加了各种香料进去去除羊肉膻气,她照样难以下咽。
谭昭昭感到甜滋滋的,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张九龄能照顾到她的饮食习惯,起码幸福了一半。
既然张九龄能考虑到她,谭昭昭便体贴道:“大郎只管吃自己的,我吃别的菜就是。再多加一双干净木箸,也等于分食了。”
张九龄头也不抬道:“我们之间,无需分得如此细。”
谭昭昭听得一愣,张九龄咳了声,似乎在解释:“食铺碍于地方窄小,便想办法使用胡床胡塌合食。如此一来,合食便渐渐传开了。在赶路时,免不了要投宿,去食铺用饭,出门在外,一切以方便为主,早些习惯也好。”
原来如此,谭昭昭好奇问道:“大郎在外赶路,需与人合食,该是很为难吧?”
张九龄向来都是独自用饭。食铺拥挤不方便,或前去做客时,就算饿着肚皮,随便买个胡饼吃了,他也断不会与人同食。
张九龄面无表情道:“食不言寝不语。”
谭昭昭偷瞄过去,见他板着脸,忙忍住笑,低头用起了饭。
饭毕两人一同午歇,张九龄问道:“身子可酸软?”
谭昭昭晃动着胳膊,道:“好着呢,我没那么脆弱。”
“昭昭厉害。”张九龄笑着拉下谭昭昭的手臂,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道:“睡吧。”
谭昭昭打了个呵欠,嘟囔着问道:“等下什么时辰再去骑马,我觉着可以上马了,不用再骑青骡。”
张九龄静默着没做声,谭昭昭疑惑地转过头,道:“不骑了吗?”
卢氏先前将张九龄叫去,除了关心他身子之外,便是前程,生子。
“你与九娘新婚,亲密些也不足为怪。只大郎,你别只顾着耽搁在后院,忘了你的大事前程。”
“九娘如何能去骑马,若是怀了身孕,马上颠簸伤了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大郎,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生了你。你是家中长子,我与你阿爹,都盼着早些抱孙儿。”
“你们都年轻,恐不知节制,就让徐媪与你姨母去你们院子照顾。我平时忙,你姨母养育过儿女,让她帮着九娘调理身子吧。”
“以后别再与九娘出去骑马了,大郎,听阿娘一句劝,莫要让阿娘替你担心啊!”
思前想后,张九龄还是将此事悉数告诉了谭昭昭,好让她心里有数:“我们走远一些去骑,阿娘那边,我会替你担着。要是阿娘叫你去,全推到我身上就是。”
谭昭昭笑道:“好呀。”
张九龄舒了口气,问道:“昭昭不生气?”
谭昭昭如何会生气,张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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