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一个?”
梁齐宴整个人看上去更慵懒。
“随你。”他说。
他周边都是细密发黄的松针,手就往后撑在松针上,身子微微后仰,轻松又随意。
待了十分钟左右,梁齐宴收回手,他身子微微一使力站了起来。
“包里工具易损坏吗?”梁齐宴问时清。
时清思绪飘得有点远,没有听清梁齐宴的问题,问他:“什么?”
“我说你包里的东西,很容易坏吗?”
时清的包鼓只是带的有些东西占位置,并不易碎,于是她摇了摇头。
梁齐宴向她伸出手,“包给我。”
时清明白梁齐宴的意图,正欲推辞,梁齐宴不客气地说;“时小姐想一直在山上拖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时清闭嘴了。
梁齐宴把时清的包拿过去后没有调,直接就背在背上,因为肩带有些紧,黑色的冲锋衣肩头处被包带勒得紧贴着身体,还被包带压出点小褶皱,他也没有在意。
背上包后他又提上自己带的包,和时清去下一个地方。
时清没了背上的力量,爬起山来的确是轻松了不少,梁齐宴虽说把时清身上的重量拿过去,却还是十分轻松,面色不改的爬了很久。
时清在后面看着他的高大的背影,问他:“你经常来爬山吗?”
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时清在后面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的头发修剪得利落,没有一根头发到达脖颈的长度,后颈露了出来。
“偶尔来。”
时清见他体力是真的好,又问他为什么爬得这么轻松。
前面的梁齐宴勾唇笑笑,“可能是因为,经常锻炼。”
时清往山底看,他们离民宿已经很远,比时清自己一个人瞎摸着上山的时候远出五六倍的距离。
此刻的民宿看起来有些小,却能很直观的看到结构。
民宿的四周用墙围了起来,一侧的墙外是连通山底的青色柏油路。其它三侧外围都是树,和森林里的不一样,有的已经开了花,有的叶子还没有长出来,全部围在墙周围,离远一些才是森林里特有的树。
院子围起来的地方很宽,一进门去是最高的一栋楼,时清大致看出来是她住的客房的位置,后面有一个矮了很多的房屋,那是餐厅。
餐厅的再后面又是一间青瓦盖的房子,不同于其它几间的设计,那栋楼有一种中式建筑的风格。青瓦盖的房子后面是一个亭子,亭子也是用青瓦盖的。
离的远了,本来很大的空间现在缩小,每间房之间的都有一片绿,那是民宿栽的树,有的绿中间还夹在着其它颜色。
他们快要到山顶,梁齐宴才又给时清指了个位置。
时清照着梁齐宴指的位置过去,梁齐宴就远远的坐着等她,包背在梁齐宴身上,时清爬的还算轻松,她在梁齐宴指的位置蹲了下来。
这里没有第一次去的地方平缓,时清蹲在地上有点倾斜,被叶子很密的树遮挡住,阳光没有照到。
时清的手轻轻抚上地面,有些潮,是露水还没有干透的迹象。
她轻轻扒开另外一个位置表面覆盖着的树叶,里面的泥土微微发黄,没有第一个地方的泥土松软。
测量好空气湿度和地面温度后,时清工具放在包里,她没有让梁齐宴再拍照,但是梁齐宴还是自己拍了几张。
离山顶已经很近了,时清不懂为什么两个多小时就爬完的山,梁齐宴要问她是不是想在山上过夜,明明爬起来很快。
很多植物刚刚回春长出绿叶,有的藤蔓围绕着树,有的上面还长满了细密的小刺。
山顶的碎米花比山脚开得还要多,不用凑近就能闻到花香,映山红还只有部分长出来一点花苞。
时清的鞋子具有防滑功能,于是她就只顾眼前的阻碍,没有注意到脚下那颗圆滚滚的小石头。
她的一只脚踩住石头时另外一只脚就开始发力,石头一滚动时清一个踉跄,踩住石头的那只右腿被滑了跪在地上。
梁齐宴似乎有感应般的转过头,看到时清双手撑着地。
时清站了起来,发现摔得并没有痛觉,她伸手拍拍裤子上的泥土,抬头就看到梁齐宴注视的目光。
他的眸子像一个漩涡,吸引时清撞进去。
时清双手合着搓去撑地上时粘在手心的碎石道:“没事,走吧。”
梁齐宴的时线移到时清的膝盖,裤子被她轻轻一拍,已经看不出刚刚摔到的痕迹。
要是梁齐宴只是专注前方,甚至都不会注意到身后踩到石头滑到的她。
梁齐宴眉头皱了一下,他将手里提着的包带分了一半出来递给时清道:“抓住。”
时清听劝的抓住另一边包带,梁齐宴带的手提包就这样被两个人抓着,一前一后。
他右手从腰侧绕过,修长的手指轻松的勾住包带,留给时清的距离很长。
时清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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