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自己就那么放任绣忠爷安心的睡去了,因为在注视着绣忠爷的那双眼睛中他看到了一种名为爱恋的东西。那个东西深深的盘踞在那双眼睛中。
狂爷爱着绣忠爷的啊!
“啊!!!!!!!!”
一声狂吼之后伴随着一阵巨响,屋子向外那面的墙几乎消失了,残留下一个大大的洞,夕阳透过它更直接的照入房间,铺在那个被红色染满的床垫上,和服上。
“为什么?是对我的报复吗?报复我三年前抛下了你。你知道吗?昨天我听到了,听到你说你爱我,你知道我那时候的心跳的有多快吗?”
狂疯狂的拉着绣忠胸前的和服,散落开的和服里,绣忠的胸口有一刀明显的伤口,伤口已经不再出血了,那是因为血已经流干了。
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发现他的异样?那么镇定平静的声音里没有透露一点的不同。
你在找借口不爱我!
耳边回响起绣忠的这句话,是的,他就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不爱他,就因为爱上他了,但是原先积存下来的很多东西不让他去爱他。所以他寻找着接口不去爱他。
但是现在,他不在了,自己才发现,原来借口,原先发生过什么都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爱着他。
现在身体冰冷的他就是对自己的报复,对一个不肯承认自己爱着的人的报复。
绣忠,你真的很残忍。为什么不多给我们双方一个机会呢!
我爱你!
突然间,狂发现,原来绣忠已经给了他们自己机会,只是……只是…………
“幸村!”
感觉到旁边多了一个人,侧头一看站在哪里的是真田幸村。
“怎么狂爷!”
“告诉我京四郎的下落!”
“……”
“壬生一族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他们不愿意做的!”
“真的要去找他?”
看着他深邃的不见底的红色双眼,幸村把一张纸塞到了他的手中。
狂只是打开看了一眼,立刻纸变成了粉末。抱起躺在床垫上被血红的和服所裹着的绣忠,一个闪身,消失在红色的夕阳之中。
“幸村爷,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佐助一个闪身出现在幸村的身边。
“真不想救他啊!毕竟没有德川家真田会更有利,但是狂的眼神在告诉我,如果我不给他京四郎的下落,明天世界上就没有真田幸村这个人了!”
一声轻轻的叹息,猛的灌了一口手中的酒。
“他们会幸福吧!”
安静的山中,绿色的树林阻隔了外界一些嘈杂的东西。刻意的阻隔了一些他所不想要再看到和碰到的东西。
在一些特定的状态之下,人总是希望自己能够遗忘一些东西,那些让人觉得一切都变得那麽不愉快的东西。
原本这里只是树林中的一片空地,不知道在什麽时候,那里有多了一间屋子,哪里住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不论是他的外貌还是他的神态都给人一种高位者的感觉,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因为,这个林中只有他一个人。
“笃笃……”
稍稍粗鲁的敲门声打破了林中的安宁,息息在树枝上的小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飞离了枝头。
屋子的门前站着一个男人,一个披散着一头红发的男人。那红的如同鲜血一般的头发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仿佛在警告四周的一切生物不要靠近他一样。
男人的手上还抱着一个人,那人被和男人发色一样的血红的和服包裹着,双眼自然的合闭着。柔顺的粉色长发直直的垂下。仿佛正在静静的安睡一般。
屋子里依旧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人住在这里。
门口的男人依旧那样直直的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突然,屋子的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衫的男子,黑色的发丝被整齐的梳理在脑後,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睛,清澈见底。在看清楚站在门口的红发男人之後,男子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狂,你……怎麽会在这里!”
这个一头红发的男人就是狂,鬼眼狂刀,那个几乎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千人斩。那随意披散着的红色长发,那蕴涵了重重煞气的红色双眼,无一不在告诉别人‘不要惹我’。
三天前,带着妖妓从清水屋消失的他现在就站在这个树林中这间屋子的门前。
“京四郎,救他!”
那个男子就是京四郎,就是狂迫幸村说出他行踪的壬生京四郎。那个壬生一族的鬼才,那个可以救绣忠的京四郎。
看看了被狂抱在手中的人,京四郎似乎已经明白发生了些什麽。许多事情是可以预料到的,但是并不是人力而可以随便的改变的,即使像狂那样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也无法改变。虽然他能预知,能够改变,但是……他不想!这个就是现实。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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