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竖微微的行了一个礼,然後起身进入房间,手中的水杯被轻轻的递到了绣忠的面前。
感觉到幸竖的体贴,绣忠安心的接过了递过来的茶杯,就着水杯快速的把水纳入喉咙。原先那干燥的已经快被撕裂的疼痛感随着冰凉的水的覆盖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感觉。
“我要去见由夜!”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反驳的机会。幸竖只是待在那里,静静的听从着绣忠的吩咐。此时站立在他眼前的男人,既不是游玩自信的红虎,也不是那个任人蹂躏的妖妓,现在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叫做德川绣忠的男人,一个继承了德川家血统的男人。
德川,这是两个会让人闻之心寒的字。无情的杀戮,掠夺,冷血和无情似乎就是由他们来代表的!能够躲避,能够离开就离开的多远,反抗是需要用鲜血来换取代价的!
“他们现在的住处是……”
没有出声,递到手中的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一个地址,一个怎麽看都十分熟悉的地方。那是……一间简陋的屋子,那个他和狂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屋子。
“都在那里?”
“是!”
这里的他们包含了由夜、京四郎和幸村。那是一些都能够牵涉到的人,每一个在整个事情之中都有着自己所独特的位置的人,因为他们的存在才有了所有的事情!
裹上身子的是那件红色的和服,那件在他的身上披挂了3年的和服。上面依旧染有他那艳丽的血液,不可见却依旧十分的炙热。
当一切都穿戴整齐了之後,踏着贴脚的木屐,绣忠离开了清水屋,在狂还没有回来的时候。
房子依旧是那间房子,没有任何的改变,残存着一切可以残存下来的东西。那黑色的屋顶,那脏脏的墙,那融合着一些以往东西的空气。
“是红虎啊!”
突的一个人影一闪,出现在绣忠面前的是幸村,那个发誓要从德川家手中夺回天下的男人。
幸村满脸笑容的看着绣忠,那看似灿烂的笑容中蕴涵着的却是无情的冰冷,可以任意的厮杀任何一个忤逆自己的人。挂满了笑容的脸,微微扯起的嘴角,带来的却是冰冷的触感和喷洒出艳丽的血液。
这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不似狂的那种杀气四溢,而是那种在温柔的一个瞬间让你离开这个明亮的世界,无形之中生命随风逝去。
“幸村,由夜在哪里?”
他想要为以往的事情道歉,在所有的事情里面,由夜是最最无辜的。他甚至什麽都不清楚,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待在狂的身边,只是想让自己变得幸福起来。那是一个女孩子最为单纯的想法。
所以……他想要道歉,希望那个无辜的女孩可以谅解并且原谅他,即使没有,他也不介意,只是……想到个歉而已。
“由夜出去了,绣忠大人,为什麽不进来座一下呢?”
响起在自己身後的是属於壬生京四郎的声音,那细微而犹如利刺一般慢慢的渗透入肌肤的声音。
没有停止脚步,京四郎走到了屋子的门口。回头给了绣忠一个淡淡的笑容,转过身继续的向着屋子里面走去,幸村也没有停留在外面而是跟着京四郎进了屋子。
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最後绣忠也跨入了那个他从来没有存在过美好回忆的屋子,至少在没有任何必要的情况之下他是绝对不会回到这个地方来的。
屋子里面的矮桌边上坐着的是京四郎,到满了茶水的杯子被静静的放置在桌子上面。坐在了绣忠对面的就是壬生京四郎,而幸村则抱着他的东西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面安静的坐着,仿佛这边的两个人完全和他无关一样。完全沈浸在个人的世界之中,外界的一切都是被隔离开来了一样。
静静的,整个屋子里都是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京四郎只是缓慢的拿起了桌面上的茶杯,浅浅的品尝着茶水的味道。从他的表情上面完全无法判断出那茶水的味道究竟是好还是坏,能够知道的也就是这是一杯没有被下毒的茶水而已。那似乎有什麽东西要说出来的气氛,结果只是单纯的没有丝毫停歇的在那里喝茶,一切让人觉得十分的烦躁,当然,绣忠也同样的在这个频率中烦躁着,时不时的拿起杯子喝上一口,然後又放下,再次的拿起,之後依旧是放下。
一连串不停重复着的动作,完全的把绣忠的心事给暴露在了表面上面。靠在边上的幸村,嘴角微微的向上牵扯出了一个隐晦而不可见的笑容。今天的这场好戏应该是可以充分的满足他的欲望了啊!
“是你做的吧!”
一开口就是强烈的质问,仿佛两个人有着什麽深仇大恨一样。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麽样子的事情,但是幸存那强烈的预告告诉他,这绝对是件有趣到可以让某些人震惊一下的事情。绣忠那不怎麽好看的脸色让人有些担心。
血红色的和服衬托得绣忠的脸孔显得更加的苍白,似乎血液被整个的从他的躯体里面给抽离了一样。白的好似一张干净的纸张一样。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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