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蛋滚下去了。
于是这对无良父母便认定,这个纸团里的名字,是丑儿子自己选的。
霍景睿。
这个名字是明卉取的,她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还特别能磨练丑儿子的意志,要知道,小孩子都是从写自己的名字开始的,能把霍景睿三个字,一笔不差地写下来,对于小孩子来说,没有意志根本做不到。
想到这些,明卉便要感谢亲爹明峦,她的名字是亲爹取的,又简单又好写。
再看霍誉的名字,哈!哈!哈!
当然,比霍誉的笔划更多的,还有丑儿子霍景睿。
明卉遥想将来,丑儿子犯错,她罚丑儿子写名字一百遍,不,一千遍!
明卉哈哈大笑,霍誉不解,给儿子取名字而已,自家媳妇怎么这么高兴?
好在,霍景睿小朋友还有一个乳名,早哥儿。
没错,在霍誉的强烈反对下,“枣”变成了“早”。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清晨之早,却不知道,这是大枣的枣。
好在早哥儿在出生十天之后,终于不是红猴子了,白白嫩嫩,脸蛋像是剥皮的鸡蛋,看得明卉想要咬上一口。
早哥儿不但变白了,而且肉泡眼也没有了,渐渐有了几分瑞凤眼的形状,满月的时候,已经是个玉雪可爱的小胖子。
霍驸马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像是霍家的种,先前他还以为那个逆子被戴绿帽子了呢。
于是他又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嗯,这小子长得像我。”
结果就是又被霍誉狠狠瞪了一眼,如果不是还有其他客人,霍誉一定会说:“我宁可让儿子像猴子,也不让他像你。”
终于出了满月,明卉迫不及待地要去丰台,她坐月子时,二太太一直住在京城,中间芸老太太和崔娘子都来看过她,唯独少了汪真人。
可这会儿已是七月,汪真人特意写信过来,让她不许带着孩子到处乱跑,以免冲撞,对孩子不好。
她若是想来丰台,也要等到出了鬼月再来。
别人或许不信这些,但自幼在道观长大的明卉是相信的,她也只能乖乖留在府里,好在出了月子,她能洗澡了,总比坐月子时要好一些。
虽然不出门,但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也全都知道了。
她坐月子时,宝庄郡主就来看过她,等她出了月子,宝庄郡主更是隔三差五就过来。
并非是她们投缘,而是宝庄郡主喜欢和她分享八卦。
毕竟有些八卦,是不能放到茶楼里用来赚钱的,只能和一两个相对可靠的人讲,而明卉,便是宝庄郡主眼里相对可靠的人。
“温德妃还病着呢。”
明卉好奇:“她这病倒也有趣。”
其实明卉想说,温德妃不是应该被皇帝灭口的吗?太后都死了半年了,温德妃怎么还活着呢?
“我也不知道。”宝庄郡主叹了口气,她扯出这个话题,就是想和明卉一起探讨,温德妃为啥还活着。
“你都不知道,我当然更不知道了。”明卉像说绕口令。
其实她心里有一个猜测,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她深深怀疑,宝庄郡主其实也猜到了,只不过也是不想亲口说,而是想从她嘴里听到罢了。
她才不让宝庄郡主如愿以偿,凭啥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要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又不是傻缺!
宝庄郡主没能从明卉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本来想玩一会儿早哥儿,没想到早哥儿不买账,小眉头皱着,一脸嫌弃。
“早哥儿这是怎么了?”宝庄郡主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还会皱眉头。
】
明卉吸吸鼻子:“您今天的香味有点冲啊。”
“香吧,这是玫瑰香,听说是藩邦那边的东西。”宝庄郡主挺得意,那家铺子里就这么一盒,让她给得了。
明卉嘴角抽了抽,这玫瑰香里夹着一股子狐臭味儿,刚才她就闻到了,没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她让不迟取了一瓶玫瑰露:“这是我自己调的,您拿去用吧。”
你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啥是玫瑰香,啥是狐臭。
还嫌我儿子不理你,就你这味道,我儿子能搭理你才怪呢。
不过,因为这件事,明卉有了新的发现,她家枣儿子和她一样,有个敏感又挑剔的鼻子。
霍誉回来之后,明卉说起温德妃的事。
霍誉虽然对后宫里的事了解不多,但温德妃还活着的事,他却是知道的。
“温德妃虽然活着,但被病痛折磨,生不如死。”霍誉说道。
果然和明卉的猜测是一样的,她便猜到,温德妃即使还活着,也一定活得很惨。
这便是皇帝的目的。
皇帝不让她痛痛快快地死,而是要让她活着,在痛苦中煎熬。
也许皇帝也不想让太后死去,也想让太后痛苦而卑微地活着。
但太后的身份摆在那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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