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舟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没说什么,拉着王姨的手:“知道了,我会找到他的。”
王姨只当他是哄自己,配合着拍了拍江屿舟的手背:“那你快去快回,我这就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司机也是捏了一把汗,生怕车开快了把小江总的伤口撞到,一路平稳而缓慢地把车开到医院。
“先停一下。”后座的江屿舟突然开口。
一辆黑色公务车从对面开过来停在医院大门口,穿着便装的段毅推门下来,身后跟着肖刚,赵林还有几个没怎么见过的面孔,急匆匆地走进医院。
江屿舟没急着进去,靠在座椅上,看了一眼路边坐满了人的粥铺。
队里的每个战士对于段毅来说都像是自己的孩子,赶到医院直接去找了医生详细打听了刘安的情况,沉默着在安全通道抽了一根烟,才调头走到icu门口。
“你守了这么久,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去带车去机场接刘安的姐姐到医院。”段毅看了一眼傅承略带疲倦的脸色:“晚上我在这儿守着。”
傅承很喜欢刘安这孩子,不然也不会把黑虎交给他照顾,摇了摇头:“没事,我再待一会儿。”
段毅不赞成地看他:“人见不着,在这儿守着也没什么用,赶紧回去,晚饭还没吃吧?走走走,去把饭吃了。”
现在正是饭点,消防中队晚上六点准时开饭,段毅几人一看就是没赶上吃饭就来了,傅承正打算叫个人和自己一起下楼买点晚饭上来,江屿舟的电话打了进来。
段毅脸色不怎么好看,盯着icu的门口看了一会儿,一转头,发现傅承已经拿着手机快步走了。
进入十月末,天黑的比之前早了不少,六点多太阳已经落山了,晚高峰的时候马路上车子不少,都亮着红色的尾灯。
傅承穿过马路,跑到一辆停在路边打着双闪的白色车子旁边。
后座的车窗放下一小半,露出江屿舟含笑的眼睛:“上来。”
傅承拉开车门,司机已经非常识趣地走了,车上只有江屿舟一个人。
“怎么又跑出来?”傅承裹着寒风上了车,砰地关上车门:“你是不是没办法老老实实的养伤?”
江屿舟被训了也不生气:“让家里的司机送我过来的,我呆一会儿然后就走。”
失了那么多血,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得回来的,江屿舟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带着易碎的精致感。
“我伤口痛,别教训我了。”江屿舟头侧枕在靠背上,笑着说:“不是说后悔吗,我来给你送一颗后悔药。”
司机今天开了一辆商务车,后座的空间不小,傅承又是刚上车,两人中间隔了点距离,江屿舟说完安静地看着傅承。
傅承知道江屿舟指的是什么,他和江屿舟对视,越来越发现面对江屿舟的时候,他会彻底丧失理智。
他在心里说服过自己无数次,也努力过无数次,可是薛祁安一句简单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会先来”彻底击溃了他心里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
傅承伸出手把江屿舟小心翼翼地揽进怀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江屿舟,从出院以后因为身体虚而一直冰凉的手就像也有了温度,他抓着傅承的衣服,闭了闭眼。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傅承才松了手,掀开江屿舟的卫衣看了一眼他的伤处,皱眉责备道:“以后别再瞎折腾。”
“知道了。”江屿舟的手还抓着傅承的袖子,指了指副驾:“刚看到段队带着几个人上去了,估计还没吃饭,给你们打包了点吃的。”
傅承看着他:“要回去了?”
“嗯,我就过来看看傅队。”江屿舟声音有点虚:“上去吧,我给司机打电话叫他回来。”
傅承不放心地看着他,眼里掩饰不住的心疼,伸手摸了一下江屿舟的脸,硬着声音道:“回家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江屿舟推了推他:“去吧。”
傅承拎着副驾上满满当当的几个大保温袋下了车,关上门之前有转过头矮身看着他。
“真的不想搬到队里的家属楼吗?你整天这么折腾我实在不放心。”
江屿舟戏谑地眨眨眼:“我记得上次我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如果是段队盛情难却的话,我可以亲自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上次是段队的意思,”傅承认真地说:“这次是我的意思。”
“既然是傅队的意思,”江屿舟慢慢悠悠地开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傅承这才笑了:“等这边忙完给你电话。”
刘安第二天却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段毅和傅承昨晚都在医院守了一夜,傅承一大早去机场把刘安的姐姐姐夫接到医院,姐姐歉意地看着傅承眼底的红血丝,等到了医院的大门口,出声说:“真的很对不起,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姐姐姐夫来自农村,都是很朴实的人,和刘安长得很像,傅承陪着他们往电梯的方向走,低声道:“该说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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