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租的那个两室一厅的,位置挺好,房间也漂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原来计划是两个人住,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略有些空荡。
踏上回公寓的电梯,按下楼层键,赵行忽然脸色一变。
他低下头,捂住心口,几乎是有些惊慌失措地去感知心脏处的疼痛。
过去一个月,他的心口处无时无刻不存在着那种轻微而绵长的痛感,他几乎都已经熟悉了,他甚至觉得这道疼痛就是连接他和洛鸣山的线。
可刚刚有那么一瞬,这股疼痛竟然消失无影了。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心口处才重新疼了起来。
赵行扶着墙站起来,走出电梯。
可心情却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一个月绵长又持续的痛感,为什么会忽然消失不见呢?洛鸣山的状况是有什么改变了吗?
是状态更好了吗……还是更糟糕了?
赵行心绪混乱地往自己的房间走,他脑子很乱,步子也慢,房卡拿了半天都没拿出来,好不容易打开了门,身后的电梯却再次打开,一个人步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赵先生!”那人喊。
赵行转身去看。
来人是一个模样端正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笔挺的灰色西装,手里提了一个公文包,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他快速朝着赵行走来,将一张名片递到赵行面前:“您好,赵先生,我是洛氏集团的律师张科,我受到了洛鸣山先生的委托,来和您协商一下关于离婚协议的事——”
赵行心脏猛然一跳,慌里慌张地问道:“洛鸣山的委托?他醒来了?他什么时候醒来的?现在状况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跟你联系的?你见到他本人了吗?他醒了为什么和你联系不和我联系?”
赵行问题太多,张律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沉吟片刻,回答道:“我没有见到洛先生本人,他是在一个小时前通过——”
“等会儿。”
赵行再一次没礼貌地打断他。
他眯起眼,语气变得有些危险。
“你之前说的什么来着……离婚?”
张科是一名专业的离婚律师。
显然,他处理过很多“被离婚”的案件,动作很快变得有条不紊起来。
他一边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一边微笑着说:“是的,洛先生在一个小时前通过电话委托我为他办理离婚手续。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离婚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与其纠缠不休,不如先看一下离婚协议,值得一提的是,洛先生分给您的财产十分优渥,不过由于地灵婚契的解除方法较为复杂,您还需要跟我去趟外地。”
赵行听到他说完第一句话之后就拿出终端,从里面翻出了洛鸣山的电话号码,指给张律师看:“他是用这个号跟你联系的?”
张律师:“是的。”
赵行立刻就将电话打了出去。
无人接听。
赵行皱起眉一遍一遍地拨打,表情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烦躁起来。
他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询问张律师:“他和你联系的时候说了什么?原话给我复述一遍。”
张律师面带微笑:“很抱歉,这是客户的隐私,我不能——”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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