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叶季萌亲了余南就离开了,两人加了微信,但一直都没有联系过。
某天晚上,余南抱着被子,用新手机百度了一下叶季萌的名字,带着他名字的八卦新闻一网页都放不下。
他点进百科词条,叶季萌的基本资料详细得有些过分了,就好像照着他家户口本抄来的一样。看了看他生日,十月十日,就在明天,差一天就满23岁,仅靠那张脸还真有点看不出来居然是个成年人。
因为家庭原因余南读书比别人晚了两年,虽然还只是个高三的学生,余南今年已经有19岁了,也就比叶季萌小两岁,但不论个子还是长相,都比叶季萌像个大人得多。
随手点进一条关于叶季萌的八卦新闻,标题写的是什么“叶氏少爷酒店喜出柜,众人围观惨做0”。
嗯,什么意思?
正要往下接着看,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谷总监:明天晚课跟你们老师请个假。
谷总监:我去接你。
余南没有回复,他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谷总监没明说,那就不是拍摄工。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明天是叶季萌的生日,他大概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做什么。
看着叶季萌的微信头像,为什么他不直接找自己呢?
拉上被子盖住半张脸,这还是余南第一次参加生日聚会,要不要给叶季萌准备什么礼物呢?
但他确实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带着这种纠结的小心思上完了一整天的课,晚上七点的时候谷总监发消息说他到了。这所高中晚上是不许讲课的,要么自习要么随堂考试,缺席一两晚也不碍事。余南去请假时只说有事,含含糊糊的,但他一直是乖孩子好学生,老师也知道他家庭情况特殊,没多问就给了假条。
深秋天色黑得很快。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路过几座标志性的建筑,余南肯定了谷总监要带自己去那家会所。他低头看着手机,微信寥寥无几的联系人,叶季萌头像旁还是当时加好友时系统发送的打招呼,鬼使神差的,在进会所之前他发了实时定位过去。
然后他想了想,打字:来给你过生日。
叶季萌消息回得很快:?
叶季萌:去找个地方躲好,等我过来。
余南不明所以,直到谷总监将他带到包厢,里面坐着的都是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他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颇为冷静地迅速设置了个五分钟后的闹钟。
按谷总监的要求,余南要挨个跟这群老男人问好。
“礼貌一点。”谷总监这么说
可他不是太会交际,学不来谷总监老油条似的游刃有余的寒暄,假笑也笑不出来。谷总监介绍在这群老男人们的名字,说一个他就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看起来这群人对余南很满意,并不生气他的沉默和冷脸,话家常似的问他年龄,一手给他倒酒的时候,正好余南口袋里手机闹钟响了。
余南装作接电话那样,弯腰颔首表示歉意,一边喂一边退出包厢。
他找来找去,只有走廊尽头的公用卫生间是他能随便进,还能反锁的。
余南没想过要逃走,一方面是直接走了会得罪谷总监,他还要靠谷总监赚钱,一方面他莫名其妙发自心底地相信叶季萌会处理好一切。
就像被讨债的那天一样,叶季萌一出现,事情就被解决了。
随便进了个小隔间反锁门,所幸厕所非常干净没有异味,余南坐在马桶盖上,抿着唇给叶季萌发消息。
余南:我在三楼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余南:等你。
每个包厢都有自己独立的卫浴,所以这个公共卫生间基本上没人用,安静得余南能听到耳朵里的鼓膜在跳动。
他暗亮手机屏幕,二十分钟过去了,叶季萌还没回消息。
包厢里,谷总监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走出包厢,问了声站在包厢门口随时等候的服务员,随即往余南待这地方过来。
他很礼貌地敲了敲隔间门:“肚子不舒服?这么久了还没好?”
但显然怒气会随着门的打开而爆发。
余南一言不发,再次摁亮手机,叶季萌那边还没有消息。
敲门声急促了起来,伴随着谷总监尚且还算克制地商量。
“快出来,带你见见世面,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又苦口婆心地劝。
“他们是看得上你,喜欢你,才要和你喝几杯。你好好想想,以你家的条件,如果不是我牵线搭桥,你能和这些人物攀上关系?”
见余南一点反应都没有,谷总监恼羞成怒地撞门,边撞边骂。
“给脸不要脸,那里面的人你我都得罪不起!你要是牵连到我,我弄死你跟弄死蚂蚁一样。”
紧接着,便是一声重物撞上仿大理石洗手台的闷响,随着谷总监痛到嗓子眼发紧挤出来的,狗一样的呻吟,突兀出现的叶季萌的声音显然是非常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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