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灵顿首领抬手摘下军帽,额头青筋直跳:“你的幼子不是前年失踪了吗,他的翅翼就藏在床上的银匣子里,难道你认不出自己虫崽的翅翼?”
南部雌虫的翅翼大多美轮美奂,但细看其实有着不小的差别,和家族有关,和等级也有关,尤其箱子上还刻了记号,哈灵顿首领刚才把所有翅翼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心中大概有了数。
佳西佩亚上尉闻言咯噔一声差点晕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虫崽失踪了,没想到竟是被割了翅翼!其余两家也是差不多的反应,如果不是顾及着马伦的雄虫身份,他们只怕恨不得扑上去活撕了他!
马伦焦急辩解:“大首领,这件事一定是有虫陷害,刚才桑亚上楼没多久,那名侍者就忽然把我们引到了楼上,贝欧文的房间锁得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那些东西……”
哈灵顿不耐打断道:“你该不会想说贝欧文房间里的那些东西都是桑亚布置的吧?他上楼的时候两手空空,怎么布置那上百个防腐罐?!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比我们更清楚!”
无论这件事是机缘巧合还是故意为之,马伦家的密室私藏这么多违禁品都是不争的事实。贝欧文杀害了那么多雌虫,如果没有马伦暗中帮忙清理证据,当初怎么可能瞒天过海?!
总而言之,马伦这次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
深夜时分,大批警车抵达马伦公馆,那些警员奉命上楼去清查里面的密室,把里面剩下的瓶瓶罐罐全部搬出来,摆在宴会厅的地板上挨个贴标签拍照留证,足足折腾了几个小时才整理完毕。
桑亚在游阙的陪同下认领了自己的那双翅翼,并且提取血液样本回去对比,翅翼也被当做证物带走了。
当他们做完所有笔录离开马伦公馆的时候,恰好看见马伦灰头土脸被“请”上了警车,就连他的亲戚也没能逃脱干系,被一起带了过去。
白兰德和阿绥刚才一直隐在暗处,直到所有宾客都散了才从后面现身。他们走到桑亚面前,神情稍显凝重:“马伦这次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他知道你不好下手,就把注意打到了莱米莱星身上,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小心。”
桑亚应了一声,马伦确实死死拿捏住了他的性格弱点,如果不是他们早有防范,后果不堪设想:“这次多亏你们了,否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莱米和莱星呢?”
白兰德指了指不远处的车:“他们两个昏迷了,我担心留在楼上不安全,就把他们放到了车上,时间不早,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雌父对马伦一家早有不满,这次铁了心要彻查,他们少说也要扒掉一层皮。”
南部早就有待肃清,这次的事无疑给哈灵顿首领整顿局面撕了一个口子,马伦家就是杀鸡儆猴的典范。
阿绥什么都不懂,只是兴致勃勃凑到游阙身边问道:“游阙,说好了,下次我去你家找你玩啊。”
游阙自然应下:“你有空随时过来。”
阿绥更高兴了:“我都不会跳舞,下次你有机会教教我,我刚才看你在楼下和纳兰多跳得可好了。”
游阙闻言身形一僵,白兰德已经眼疾手快把阿绥拉了回去,压低声音尴尬道:“回去我教你,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劳烦游阙冕下了。”
桑亚还在旁边呢,阿绥当着他的面说游阙和纳兰多跳舞,这不是故意拱火吗。
阿绥挠头应了一声:“好吧。”
桑亚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和他们挥手告别:“时间不早,我们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游阙原本还担心桑亚吃醋,不过看这情形还算正常,也就暂时放下心和对方一起开车回了家。
拉塞尔和克罗尼议长不知道今天的事,早就睡下了。桑亚轻手轻脚把莱米莱星抱到了房间休息,这才和游阙一起回房。
游阙穿了一天西装,只觉得紧绷难受,他进屋后就脱了外套,却见地板上有一条长长的银色马尾辫,赫然是桑亚剪下来的那条。
游阙走过去俯身捡起来,在手上绕了几圈:“你的辫子好不容易留了这么长,怎么剪了?”
桑亚直接从后面趴到了游阙背上,差点把他弄个趔趄,温热的唇贴着耳畔,故意咬了两下:
“太长了不方便伪装,你喜欢?下次我不剪了。”
游阙把头发拾起放到沙发上,然后一手勾住桑亚的腿弯,一手撑地,借力把他从地上背了起来:“知道我喜欢你还剪?”
桑亚心想游阙不就是喜欢揪自己的小辫子吗,他用双腿勾住游阙的腰,缓慢轻蹭两下,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易见:“那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别的雌虫缠你,还不是和马伦家的那只亚雌跳了舞?”
游阙笑了笑,心想这只雌虫原来不是不吃醋,只是秋后算账。他掰开脖子上的手,直接把桑亚扔到了床上,然后攥住雌虫纤细骨感的脚踝用力拖到床沿:“怎么,你也喜欢跳舞?”
桑亚干脆利落道:“不喜欢。”
他确实不喜欢。
宴会跳舞的时候必须邀请异性,桑亚不爱和那些雄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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