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见桑亚已经坐在床边解起了衣扣,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头疼。
游阙轻轻踢开房门进屋,又反手关上门:“你后背有伤,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桑亚闻言解扣子的动作一顿,一抬眼就见游阙不赞成地看着自己,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他偏头收回视线,将身上的衬衫褪了下来:“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桑亚不想被虫看见后背的伤疤,更不想被游阙看见,不过这几道伤确实难处理,昨天洗澡的时候没注意泡了水,一直愈合不了。
看一眼也是看,看两眼也是看,他在游阙面前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游阙走上前坐在床边,轻轻拨开桑亚后背的头发,待看见那两道狰狞的陈年旧伤时微微一顿。他有心想问,却又觉得桑亚一定不会说,于是只检查了一下昨天被花瓶碎片割破的新伤。
游阙皱眉:“割的有些深,还是去医院缝针吧。”
桑亚懒懒道:“不想缝,你随便上点药就行了。”
游阙没动作,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喜欢糟蹋自己身体的虫。
桑亚久等半天也没听见动静,终于回头看向游阙,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的后背出神,眼眸一暗,听不出情绪的问道:“怎么,你觉得这些伤很难看,下不了手?”
游阙打开药箱,指尖划过里面的瓶瓶罐罐,抽出其中一瓶消毒液问道:“伤疤都是难看的,世界上有好看的疤吗?”
桑亚闻言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眼睛:“那你昨天说不难看都是在骗我?”
游阙心想废话,桑亚昨天那副神经质的模样,不骗人怎么安抚得下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道:“趴着,上完药就不难看了。”
这话掺水的成分太多,一看就是哄小孩的。
桑亚冷不丁出声问道:“你不觉得帮一只雌虫上药很丢脸吗?”
游阙身上似乎没有那种雄尊雌卑的意识,昨天被他咬伤了也不见生气,今天让他上药他就跟着上来了,如果放在别的雄虫身上,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游阙不理,只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桑亚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帮忙上个药有什么丢脸的。
游阙伸手把雌虫按在自己腿上,看见对方后背的伤也没敢太用力,语气低沉不容反驳:“好好趴着,别乱动。”
说话间他已经拧开了手里的药瓶,怀里却悄无声息多了具冰凉的身躯,动作不由得一顿。
桑亚不知何时钻进了游阙怀里,他将下巴搁在雄虫肩头,鼻翼间满是浅淡的信息素味道,依稀记得对方昨天也是这么抱着自己的,他闭目哑声问道:“这样上药,行吗?”
桑亚觉得自己有点冷,有点疼,抱着游阙也许会好受些。
在这段暧昧不清的关系里,很难说清他们谁更主动,不过谁也没拒绝这一点吝啬的温暖。
游阙抱着那具清瘦的身形,心想雌虫大多数都是和斐文一般强壮的,桑亚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他维持着那个姿势,用棉签沾了消毒的药水在伤口上慢慢擦拭,桑亚控制不住轻抖了一下,因为太凉。
游阙却以为他疼,动作轻了几分:“忍一下就好了。”
桑亚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姿势,几乎坐在了游阙的腿上。他伸手圈住游阙的腰身,占有欲已经初见雏形,意味不明问道:“以前有虫在你怀里这样坐过吗?”
游阙被他这个问题气笑了:“你觉得呢?”
桑亚觉得应该是没有的,游阙上班的时候不知道多少雌虫酒客天天调戏他,他愣是一个也没搭理过,除了那天在隔间把自己抵在墙上用手放肆了一回,别的时候还算正经——
这只雄虫对自己也许是特殊的。
桑亚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点,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某处隐秘的情感得到了满足,他用指尖轻轻滑过游阙的咽喉,声音低低:“这就对了,以后不许让别的雌虫坐你怀里,听见了吗?”
游阙不语,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就算是我老板,也管不了这么宽吧?”
桑亚:“那谁才能管你?”
游阙收回视线:“谁也管不了我。”
这话是真的,他从小就不服管教。
游阙语罢从药箱里换了一瓶防水药膏,继续给桑亚上药,免得对方晚上洗澡的时候又把伤口泡感染了:“我昨天走的时候你就该和我说,早点处理不容易感染。”
谁料他的这句话反倒让桑亚捉住了把柄,掀起眼皮问道:“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桑亚是知道游阙家里情况的,没有雌父也没有雄父,每天生活作息十分规律,昨天听保洁员说游阙天擦黑的时候就急匆匆离开了,十分可疑。
桑亚微微勾唇:“难道私会相好的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在笑,却难掩危险,整个酒吧都知道桑亚对游阙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他盯了这么久还没想好怎么下手,如果被外面的野猫子叼了去,那可真是……有意思。
游阙一看就知道桑亚在瞎想,淡淡否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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