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尔上将叹了口气,只好从桌角抽出一张通缉令递给白兰德看:“经过军方调查,我们发现与阿绥冕下同行的另外一只黑发黑眸雄虫很可能也是纯血,白兰德少将,如果你能提供有关这只雄虫的下落信息,功过相抵,你不用接受任何处罚。”
白兰德闻言抬眼一看,却见画像上的雄虫赫然是许岑风,心中瞬间明白了什么。
也对,许岑风和阿绥来自同一个地方,又都是黑发黑眸,同为纯血雄虫的可能性相当大。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让许岑风逃跑的,对方如果来了西部,说不定现在已经和阿绥一样被帝国当宝贝似的护了起来,何至于在外流亡。
白兰德的良心罕见痛了一瞬:“很抱歉,我并不知道那只雄虫的具体下落,只知道逃窜的时候他往北部方向去了,现在也许在霍斯堡也说不定。”
霍斯堡?
萨菲尔上将闻言不免有些牙疼,北部和西部一直针锋相对,那只纯血雄虫如果真的流落到了北部,能要回来真是出鬼了。
萨菲尔上将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们和那只雄虫真的没有任何私下联系吗?”
白兰德摇头:“很抱歉,没有。”
阿绥现在是帝国唯二的纯血雄虫,没有谁会傻到提起他的星盗身份,就连星网上的通缉令都撤了回来。他既然不是星盗,那么窝藏逃犯的罪名自然也不成立。
萨菲尔上将到底也没对白兰德做出任何惩罚,只让他写一篇检讨交过来就轻松揭过了。而白兰德也没心思在军部多待,处理完那些琐碎的事情后就立刻赶回了星际医院,结果得知阿绥已经醒了过来。
主治医生显得有些忧心忡忡:“那位冕下是今天上午苏醒的,他坐在病房里不吃也不喝,说要等您回来,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白兰德少将,您快去看看他吧。”
医院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只纯血雄虫,万一饿死了可怎么办。
白兰德闻言心中一紧,连忙推门走进了病房,结果就见阿绥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和谁也不说话,旁边站着三四名护士捧着餐盘喂他吃东西,他也不理,反而往床角躲得更远了。
“阿绥!”白兰德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阿绥听见熟悉的声音,终于从蔫答答的状态抬起了头,下意识看向门口:“白兰德?!”
白兰德快步走到病床边落座,伸手摸了摸阿绥的额头,发现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绥皱眉摇头,小动物找窝似的往白兰德那边靠了靠:“我没有哪里不舒服,但是那些医生都不肯走,非要喂我吃饭喝水,我找了你半天也找不到。”
白兰德心想阿绥肯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抬手拨开阿绥眼前的碎发,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的血液纯净度现在是100,他们当然要照顾好你。”
阿绥并不知道这个数据意味着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过在意,皱眉低声道:“但是我不想让他们照顾。”
白兰德闻言顿了顿,回头看向身后的医生道:“这里有我来照顾,你们先出去吧。”
那些雌虫医生原本还指望和阿绥亲密接触一下,闻言不免有些失望,但又不敢反驳白兰德,只好不情不愿的离开了病房。
阿绥眼见他们离开,这才略显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我的头发现在已经掉成黑色了,他们会不会发现我是通缉犯?要不我们今天赶紧出院吧?”
白兰德心想真傻,阿绥还没发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吗,微微摇头道:“你发烧的那天就已经有虫发现你是通缉犯,打电话向警局举报你了。”
阿绥闻言一呆,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谁报的警?”
那个大红毛?
白兰德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内心的猜想:“就是那天在医院差点撞到你的红发雄虫,住在我们家对面。”
阿绥:“……”好气。
白兰德见状正准备安慰阿绥帝国已经撤销了对他的通缉,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间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少将,八殿下伽因前来探望阿绥冕下,请问是否请进来?”
哈灵顿首领生怕阿绥这颗大白菜被别的猪给拱了,临走前在病房外留下了不少南部军雌值守。白兰德刚过来没多久,八殿下伽因就忽然上门拜访了。
确切来说,不止是八殿下伽因,还有他的雄主阿什亚以及报假警的乔尼。
没错,报假警的乔尼。
八殿下伽因站在病房外,看了眼被雄主骂的狗血淋头的乔尼,出声劝道:“乔尼,你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调查清楚了再打电话报警,你这次太过冒犯了。”
乔尼委屈死了:“他就是星盗嘛,长得和通缉令上一模一样!”
阿什亚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无名指上的银戒,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闪过一抹白芒,情绪难窥。他闻言看也不看乔尼,淡淡出声道:“如果你还是这么喜欢顶嘴,等会儿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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