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图腾已经悄然变了色。
他已经将这只雌虫标记成功了。
白兰德恍惚睁开双眼,艰难动了动身形,过了那么几秒才意识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抬眼看向身侧的阿绥,不免有些怔愣,后者却靠过来像小狗一样在他颈间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擦过脸颊,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白兰德……”
阿绥低声说:“你的虫纹变色了。”
白兰德没想到对方第一次就把他深度标记了,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一片虫纹已经不再滚烫灼热,终于餍足平静了下来,连躁动的精神力都得到了几分缓解。
白兰德脸颊红潮未退,尴尬往后躲了躲,却反被雄虫抱得更紧。阿绥常年练剑,手臂绷紧的时候肌肉线条分明,不难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力道。
白兰德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阿绥,松开。”
阿绥闻言终于松了几分力道,却比以往更缠人,甚至有些食髓知味,在他耳畔撒娇问道:“白兰德,我明天还能标记你吗?”
这种话难免令虫感到羞耻,但对于雌虫来说却是夸赞,那意味着雄虫相当满意他们的身体,婚后也会更为得宠。白兰德闻言睫毛颤动一瞬,哑声询问阿绥:“你很喜欢吗?”
阿绥的情绪总是直白不加掩饰:“喜欢。”
白兰德伸手抱住阿绥,揉了揉雄虫的头发:“等下个星期吧。”
雌虫一旦被雄虫深度标记,会有一段长达七天的虚弱期。白兰德虽然不知道别的雄虫如何,但能隐隐感受到阿绥有些过于“生猛”,他未必招架得住。
阿绥闻言也不见失望,反而在耳畔悄悄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娶你了?”
他们连觉都睡了,总得负责。
白兰德闻言心情不免有些复杂,他一边为雄虫没有打算吃干抹净就跑而高兴,一边又为阿绥的身份感到头疼,温声哄劝道:“先睡觉,等星民证办好再说。”
阿绥:“明天办?”
白兰德嗯了一声:“明天办。”
阿绥:“那我明天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白兰德心想乔装打扮一下应该不要紧:“可以,不过要换身衣服。”
阿绥得知可以出去,开心得在床上打了个滚。他想起自己今天在街对面看见的那户邻居,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家对面是不是还住了别的虫?”
“对面?”
白兰德闻言思索了一瞬:“你指八殿下伽因?不过他性格孤僻,很少出门,平常碰不见的。”
阿绥好奇出声:“他好像瘸了一条腿?”
“嘘。”
白兰德闻言及时抵住他的唇,压低声音提醒道:“八殿下的腿以前上战场时受了伤,没恢复好所以瘸了,以后如果遇到他,千万不要提这件事。”
阿绥忽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话:“但是我三爷爷也瘸了一条腿。”
白兰德一顿:“……八殿下是你三爷爷?”
不可能吧?
阿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白兰德一眼:“当然不是,我三爷爷和我一样,都是黑头发黑眼睛,他是白头发红眼睛,跟我三爷爷一点也不像。”
白兰德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他用手撑着从床上坐起身,原本想去清理一下身体,结果发现身上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下意识偏头看向阿绥,诧异问道:“你帮我洗过澡了吗?”
阿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嗯。”
白兰德当时腿软得都站不起来了,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只知道抱住阿绥啜泣,那些东西又不能不清理,阿绥只能帮他洗干净了。
白兰德心想这只雄虫真傻,他重新倒入枕间,无奈说了一句话:“下次别洗了。”
雄虫不该做这种事的,而且那些东西本来就该留在身体里面,否则无法繁衍后代,阿绥居然傻到帮他洗干净了。
阿绥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应了一声,他脑海中的困倦如潮水般袭来,趴在枕头上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清早,白兰德去军部档案处想办法帮阿绥办了一套假的证件,到时候只要再去医院测一下血液纯净度,把信息录入星网,阿绥就算是一名合法的帝国星民了。
白兰德带着证件回家,途经商店还帮阿绥买了好几套衣服。这只雄虫在星盗窝里待了太久,身上永远是一套万年不变的短袖长裤,相比帝国其余锦衣玉食的雄虫来说实在相差悬殊。
“把这套衣服换上,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医院。”
白兰德到家之后,从购物袋里挑了一套休闲服递给阿绥,上衣是纯白色的连帽款式,下身是一条灰色运动裤,配了一双黑白色的运动鞋。他不太确定阿绥的喜好,但这种穿搭风格最近在帝都还算流行,起码颜色不会花里胡哨的扎眼睛。
阿绥三两下换上衣服,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转头询问白兰德:“好看吗?”
阿绥本来就脸嫩,穿上这一身就更脸嫩了,看起来青春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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