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依旧大脑昏沉,但他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还想自由活动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他紧紧抱着白兰德,内心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表现过要恨他的苗头了吗?
答案是没有。
白兰德为了救他,上次连命都差点丢了,阿绥怎么会恨他呢?
阿绥思及此处,伸手捧住白兰德的脸,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恨你?”
白兰德察觉到脸颊处传来的温热,下意识看向阿绥,不想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声音沉沉的问道:“许岑风走了,你就不想去追他吗?”
阿绥却摇了摇头:“他要去找一个朋友,我没办法继续跟着他了。”
他和许岑风诚然是好友,但总不能跟着彼此一辈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阿绥从小被父母丢在山上,只能跟在三爷爷屁股后面玩,后来三爷爷离开了山里,他就只能跟着太爷爷,可惜太爷爷已经很老了,总有一天也会离开他的。
来到虫族之后,他只能跟着许岑风,但现在许岑风也走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阿绥好像永远都是被迫留在原地的那一个。
“我以后跟着你,行吗?”
阿绥也想有一个能够停留下来的地方。他把脸埋在白兰德颈间,轻轻蹭了蹭,就像小动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窝,低声道:“我不走了,就跟着你。”
事情反转得太快,白兰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在他的预想中,阿绥就算脾气再好,得知真相或多或少都会感到生气愤怒,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做心理建设,但没想到阿绥居然会是这种反应。
白兰德怀疑自己在做梦:“你……真的不想去找许岑风吗?”
阿绥认真摇头:“不找了,我和你一起去帝都。”
他虽然除了一身武功,什么都不会,但努努力应该还是能养家糊口的,大不了去工地搬砖,希望白兰德别嫌弃他。
白兰德闻言心中诧异,正准备说些什么,脸颊侧边却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悄无声息被阿绥抵在墙上吻住了。
白兰德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攥住他的肩膀:“阿绥,别……”
但他的动作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绥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这几天阿绥躺在床上,只能单方面被白兰德亲,没办法动弹,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阿绥抬手摘下了白兰德的军帽,指尖在对方柔软的发丝间缓缓穿梭,他先是像小鸟一样在对方唇瓣上轻啄了两下,最后才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吻技已然从生疏变得灵活。
阿绥记得的:“晚上的时候,你老是偷偷亲我……”
白兰德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尴尬,他下意识偏头移开视线,睫毛颤动不止,显得有些难堪,却被雄虫强行掰了过来。
阿绥学着他那天的样子低声道:“白兰德,睁开眼睛看着我……”
白兰德闻言就像是受了蛊惑,控制不住睁开了双眼,他浅蓝色的眼眸就像一汪深邃的湖水,细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神秘。
阿绥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鼻尖,低声道:“你不用给我喂药了,我不会跑的。”
白兰德闻言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忽然用力抱紧阿绥,偏头回吻了过去,力道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凶狠。
阿绥的脸红了,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逐渐升高的体温。他无师自通解开白兰德的军装纽扣,温热的吻逐渐下移,却怎么也不得其解,最后只能睁着一双涣散且茫然的眼睛看向白兰德。
阿绥的嗓子哑了:“我难受。”
白兰德也不见得好受到哪里去,白皙的皮肤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潮红,像抹上了一层胭脂。但他现在没办法让阿绥标记,无论是时机还是环境都不合适。
白兰德只能把阿绥带进了隔间的浴室,用老办法解决。
雾气升腾间,阿绥一直在亲白兰德,直到雌虫的脸都被亲红了一大片,这才埋头在对方颈间问道:“我现在是逃犯,以后是不是只能躲在屋子里,谁也不能见?”
“当然不会。”
白兰德既然决定把阿绥带到帝都,就不会让对方一辈子困在屋里,他捧起阿绥的脸,低声安慰道:“等到了帝都,我就想办法给你办一张星民证,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帝国的逃犯没有几千也有上百,而且都是犯了谋财害命的官司,阿绥什么都没做,到时候改变一下容貌,不会有谁刻意去追查的。
阿绥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伸出指尖,在一片潺潺的水流中好奇摸了摸白兰德后颈的虫纹,不出意料引来对方的一阵颤动,迟疑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标记你?”
标记?
阿绥依稀记得是这个词。他在星盗窝里的时候,不止一次听见身旁的虫提起这个字眼,就连白兰德发情期失去理智的时候,也曾经哭求着自己标记他。
从那时起阿绥就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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