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瑟上将闻言语气瞬间冷厉下来:“耶尼亚,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冥顽不灵!我如果是背叛者,你又是什么?!当初到底是谁在佐格执行任务的时候故意引来兽潮,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耶尼亚脸色煞白了一瞬:“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韦瑟上将皱眉摇头:“不要把我们都当傻子,你算计来算计去,害的只会是自己!”
话至此处,他也终于意识到耶尼亚根本没有任何悔改之意,留下来也是个祸患。
韦瑟上将想起当初如果不是法厄斯暗中派兵保护,只怕佐格早就死在了兽潮中,牙关紧咬,把心一狠,对着身后的部将沉声下令道:“法厄斯首领有命,耶尼亚勾结叛军,意图谋反,谁能杀了他就记一等军功!其余部将如果缴枪投降,所有罪过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全部关押监狱,以谋反罪论处!”
他话音刚落,耶尼亚身后的队伍里就有不少士兵产生了动摇,他们纷纷交换一个眼神,无意识后退远离了耶尼亚,就连手上的枪也落了下来。
争权夺位只是领导者的游戏,底层士兵根本没有任何选择权,长官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否则只有等死的份。耶尼亚不怕死,并不代表他们不怕死,现在战场局势一面倒,傻子才负隅顽抗。
不知是谁率先丢枪投降,直接跑到了韦瑟上将的阵营这边,神情慌张道:“上将!我投降!我们根本不想造反,都是耶尼亚逼的!”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时间只见耶尼亚的队伍里接二连三有士兵缴枪投降,纷纷跑到了韦瑟上将这边的阵营。
“我也投降!”
“我也投降!”
“只要能够既往不咎,我什么都愿意做!”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功夫,耶尼亚身后的队伍就呼啦一声散了个干净。耶尼亚震惊看着眼前这一幕,气得拿枪的手都在发抖,他疯了一样对准四周扣动扳机,连开数枪,歇斯底里怒骂道:“站住!全部给我站住!我看你们谁敢投降!谁敢投降我就毙了他!”
“砰——!”
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在耳畔炸裂,然而这次受伤的却不是那些反叛的士兵,而是耶尼亚。
只见耶尼亚身后唯一留下的副官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勒住他的脖颈,直接对准他的后背开了一枪,不偏不倚恰好在心脏处。耶尼亚的胸膛瞬间炸开了一个血洞,鲜血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扩散,滴滴答答掉在了雪地里。
耶尼亚察觉到胸膛传来的剧痛,不可思议回头,却见跟随他多年的副官正恶狠狠盯着自己,在耳畔咬牙低声道:“首领,你别怪我心狠,怪就怪你谋算不够,斗不过法厄斯他们!”
“反正你迟早都要死,不如给我换一个一等军功!”
副官语罢对准耶尼亚扣动扳机,又是连开数枪,直到枪里没了子弹,这才将耶尼亚的尸体狠狠丢在一旁。他扔掉手里的枪支,然后缓缓举起双手投降,对韦瑟上将他们高声喊道:“韦瑟上将,我不要军功,只希望您能在首领面前替我求情,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这个副官很聪明,他清楚知道自己是叛军头目,不可能和普通士兵一样轻而易举洗脱罪名,为今之计,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韦瑟上将没想到竟然会被一名副官击杀,见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瞬,反应过来皱眉道:“我会在首领面前替你求情的,但成与不成就看你的运气了。”
他语罢抬手下令,示意士兵将那些投降的叛军暂时关押起来,这才带着耶尼亚的尸体回城向法厄斯复命。
彼时法厄斯已经和许岑风回到了住宅,多亏那队a级精锐在外值守,耶尼亚并没有强行闯入,里面每天都有奴仆打扫,干干净净,摆设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基本都没怎么变过。
法厄斯前脚刚刚回房洗掉身上的血污,在浴室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脚就听闻韦瑟上将带着耶尼亚的尸体回来复命,不由得顿了顿:“耶尼亚死了?”
许岑风嗯了一声:“门口的士兵是这么传话的,据说他的副将为了将功赎罪,直接从后面开枪偷袭杀了耶尼亚。”
法厄斯淡淡挑眉,意味不明道:“看来耶尼亚的副将已经得了他的真传。”
都把背叛学得入木三分。
语罢对许岑风道:“走,一起出去看看。”
耶尼亚的尸体就摆放在花园外面,尸体上面盖了一层白布,韦瑟上将见法厄斯和许岑风从屋子里走出来,迈步迎了上去:“首领,阁下,耶尼亚的旧部已经全部收押完毕,都关在军部监狱里,请您指示。”
法厄斯闻言看向耶尼亚的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他们?”
韦瑟上将察觉到法厄斯身上淡淡的杀气,犹豫了一瞬:“首领,当时我在城外劝降的时候曾经向那些士兵保证过,只要他们肯投降,一切罪过既往不咎。”
法厄斯显然不是那么大方的虫,恰恰相反,他心眼比针尖还小,闻言语气凉凉的反问道:“也就是说我不仅不能惩罚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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