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厄斯总是随身带枪,只见他从腰后抽出光能枪,直接对着那群雄虫脚边“砰砰砰”连开了数枪,剧烈的枪响声吓得那群雄虫惊声尖叫,四处逃窜:
“啊!!!你疯了!我们可是雄虫!”
“快住手!你会伤到我们的!!”
一旁的士兵却见怪不怪,仿佛这种事经常发生,他们默契对视一眼,然后都各自转身看向了一旁的风景。
只有霍克还算理智,见状连忙冲上来拦住了法厄斯,压低声音紧张劝道:“首领!快住手!万一不小心伤到这群雄虫,到时候西部过来交接我们没办法交待!”
雄虫这种生物稀少而又脆弱,可禁不住法厄斯这么吓啊!
法厄斯打空最后一发子弹,这才把枪收回来,他狭长的绿眸微微眯起,不屑嗤笑道:“我管他们怎么交待,再多嘴多舌我就把你送去西部,让你和西部的雌虫一样跪在那群废物雄虫的脚下!”
这个威胁太恶毒了,恶毒到霍克立刻变成了哑巴,恶毒到旁边那几只来自西部的雄虫脸色瞬间绿成了青菜。
许岑风昨天睡得晚,今天醒得也晚。他被一阵密集的枪声吵醒,走下星舰一看,结果就见西部来的那几只雄虫瑟瑟发抖吓成了鹌鹑,而旁边是一堆被子弹炸得稀烂的地面。
法厄斯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光能枪,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圈,对那群吓呆的雄虫勾唇道:“各位尊贵的阁下,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想试试到底是西部的雄虫打起来过瘾,还是北部的雄虫打起来过瘾。”
法厄斯是出了名的野性难驯。
如果换做上辈子,许岑风看见这一幕,大概会觉得对方残忍嗜杀,但自从了解这个世界极度失衡的规则后,他又觉得这个举动情有可原。
许岑风在舱门口静站片刻,最后冒着风雪步下了星舰。
其中一只西部雄虫受不了法厄斯的冷嘲热讽,终于忍不住暴跳如雷地咒骂道:“下贱的雌虫!谁给你的胆子朝我们开枪!你知不知道我的血液纯净度有多少!如果在西部你是要被拉去枪毙的!”
法厄斯闻言直接举枪对准了他,目光冰冷残忍:“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他语罢指尖轻动,作势要扣动扳机,却猝不及防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了动作:“首领——”
许岑风不知何时走到了法厄斯身边,他紧紧扣住对方的手腕,将漆黑的枪口下压对准地面,出声劝道:“别开枪。”
法厄斯闻言一顿,这才发现许岑风不知何时从星舰上下来了。他昨天就觉得这只雄虫胆子大,没想到对方今天胆子更大,幽绿的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芒:“你想拦我?”
许岑风只是单纯觉得为此招惹麻烦不值,毕竟这个世界糟糕的雄虫太多,法厄斯永远也杀不完:“我怕您气坏身体。”
这是真话,毕竟对方身上的伤还没好。
法厄斯闻言淡淡挑眉,心想这句话可比霍克狗嘴里吐出的象牙要动听得多,枪却没有收回来,听不出情绪地反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开枪呢?”
许岑风笑了笑,顺毛捋:“您开心最重要。”
他语罢指尖微松,果真松开了压住法厄斯的手。
法厄斯一噎,反倒没了戏唱。
但如果让他收回枪,他又不甘心。
一旁的霍克只见首领松开扳机,似乎真的打算收枪,然而方向一转,却忽然用漆黑的枪管抵住了许岑风的肩头。
法厄斯那双幽绿的眼眸紧盯着许岑风,似笑非笑问道:“直到现在你还这么认为吗?”
许岑风闻言垂眸看了眼抵住自己肩头的枪管,面色不变:“嗯,您开心就好。”
法厄斯闻言缓缓下移枪管,直接抵住了许岑风的胸膛,里面是一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他仿佛是为了试探许岑风话里的真假,故意提醒道:“我要开枪了。”
许岑风嗯了一声:“开吧。”
法厄斯:“我真的开了。”
许岑风很有耐性:“开吧。”
“砰——”
法厄斯终于扣动扳机,却只发出一声空响,里面根本没有子弹,许岑风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颤了一瞬,仿佛真的被什么击中了。
许岑风下意识看向法厄斯。
对方却得意勾唇,用冰凉的枪管轻点许岑风的心脏,压低声音在他耳畔吐出了一句话:“逃窜在外的星盗可是要枪毙的,许岑风,回头我再慢慢和你算这笔账。”
法厄斯语罢终于收起枪口,将那把没用的空枪扔给了一旁的霍克,转身朝着星舰大步走去,冷冷留下了一句话:“集合队伍进城!”
许岑风听见法厄斯喊自己“星盗”,微不可察顿了一瞬,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而透露消息的大碎嘴子八成就是霍克。
许岑风看了正在集合队伍的霍克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走到了刚才险些被法厄斯枪毙的那些雄虫面前,出声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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