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都吃一样的,别多想。”
强子撒了谎,艳秋那边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反抗声音:“不要我不吃这种东西。”
以小歌玲这边的饭菜来看,艳秋绝不至于抗拒成这样。
被识破了的强子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声呵斥:“快点吃!就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之后没吃完也要把碗收走。”
小歌玲被松了手上的绳子,身上的绳子没松,胳膊能活动的范围很小,艰难地大口大口地吃着。
小歌玲的嘴很小,强子看他吃地艰难,自己难受得不行。
“你慢点!不抢你的!”强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几乎用气音说话。
小歌玲这才放心,不难为自己张着大嘴,但咀嚼的速度还是很快,食物几乎原样地经过食道。
强子的表情依旧难看,但也没有再张口制止,眉头上的川字纹深的像是能夹死苍蝇。
小歌玲吃的很快,但他对时间没有概念,只是自己自信地认为自己吃饭的时间没有超过五分钟。
强子最后收碗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小歌玲一眼,小歌玲还沉浸在刚吃饱饭的眩晕中,忽略了强子。
接下去的日子小歌玲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能听到远方传来的求饶声、打骂声和哭泣声。
又过了很久,自己被人叫醒了。
小歌玲以为是强子,缓慢而放松地张开了眼睛,刚想询问怎么了,就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小歌玲用了两秒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在水库遇到的蒯哥的手下,既然手下在这里,那么
小歌玲往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斜后方的蒯哥,还有被带到小歌玲面前的艳秋。
小歌玲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艳秋满脸都是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在地上,又在求着蒯哥什么。
“求求你,求求你”
艳秋突然抬头,怒目圆睁地瞪着小歌玲,“蓝歌玲!这是你爸!”
艳秋的这一嗓子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被威慑住了。
然而,没有人在意。
吃瓜的手下们只是多听了个八卦,蒯哥早就知道这事,而小歌玲
他对“爸爸”这个称呼毫无实感,就像他同样不在意“妈妈”一样。
都是一样的人,从来不会管他。
在小歌玲的世界里,最危险的人反而正是这些声称是自己亲人的人。
没有庇护的孩子早就学会了这个道理。
“天杀的扫把星!生了你就没好事!都怪你!”艳秋骂得没头没尾,饶是一屋子的混混也觉得莫名其妙。
小歌玲被绳子捆着动不了,脸上只能看到一个十岁小孩看到“疯女人”的害怕,一点儿也看不出这恶毒的语言是骂他的。
一直藏在暗处的蒯哥这时候终于说话,“你打的什么算盘我还不知道?这伎俩用了多少年了,还觉得能瞒过我吗?”
艳秋完全疯了,自顾自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老娘”
老蒯没等艳秋说完就把一把刀插进了艳秋的心脏,艳秋的气管很快就被血堵住,大口大口地往外喷血。
“把她拖出去,解决掉。”老蒯吩咐那天水库边的那个手下。
“这小孩带到大院去,给他洗洗,有用。”
小歌玲失神地看着地上艳秋的血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应对。在当下,只有一个十岁孩童目睹杀人现场的恐惧。
这是他人生中遇见的死去的第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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