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
原谅殷酥酥是个小?糊咖,见识短浅,从小?到大真没见过这种场面——看看费公子这清贵出尘的姿态、这矜平自若的神情,再听听这番露骨直白没有丝毫迂回?的话。
佩服,太佩服了。
她在心中暗道:这就是真正的上流社会吗,耍流氓都能?耍得这么清新脱俗。
好?牛。
殷酥酥就这样边胡七八糟地思忖着,边抱着被子呆若木鸡。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话,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能?沉默。
空气一时间静得暧昧。
万幸的是,一阵敲门声很快打破这场寂静。
“砰砰。”恭而有礼的两声,节奏稳重。
殷酥酥被这声响惊到,怕对方进屋,下?意识往床的里侧缩了缩。
费疑舟目光掠过床上红着脸、散着发?、姿容娇懒的女明星,微蹙起眉。尽管知道没有他的准允,没人会擅自进来,他还是动身侧行?几步,不着痕迹地将殷酥酥挡在了自己身后,隔绝开所有可能?投向她的视线。
“什么事。”费疑舟沉声应。
“先生,飞机将于五分钟后开始下?降高度。”乘务组长的声音自门外?传出,职业而恭敬:“下?降过程可能?遭遇不稳定气流,请您和殷小?姐移步至安全座椅,系好?安全带。”
“知道了。”
“有需要请随时摁铃。”说完,乘务组长离去,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离。
被这一打岔,殷酥酥反而没那么尴尬了。她松开攥在手里的棉被,清了清嗓子,捋了捋头发?,从床上站起身,走到安全座椅前,弯腰坐下?。
扣好?安全带后,余光扫见费疑舟于她身畔施施然?落座。
两相静默。
殷酥酥抓紧了扶手正襟危坐,费疑舟则垂眸,摁亮了手机屏幕。
很快,莱格赛750遭遇了第一波不稳定气流。
整架飞机重重一震。
强烈的失重感攫住了殷酥酥的心脏,她闭上眼,回?忆之前费疑舟教她的方式,拼命调整呼吸。为?转移注意力,她索性把心一横一咬牙,厚着脸皮说:“刚才我说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具体是指帮我撤一下?那个微博热搜。”
“嗯。”费疑舟眉目平静,只回?了她一个字。
殷酥酥没明白费公子这个“嗯”要表达的意思,迷茫地飘高尾音,表疑问?:“嗯?”
费疑舟熄灭手机屏,语气微寒几分:“我已经跟何助理交代了,他会妥善处理。你放心。”
“……”殷酥酥吃了一惊,“你都不想了解清楚事件始末?”
“先替你解决麻烦,之后再来了解也不迟。”费疑舟转眸看过来,端方清冷:“你想倾诉的话,现在可以慢慢讲给我听。”
有其上司就有其下?属。
何助理是费家太子爷最?得力的心腹,鞍前马后数年,行?事风格也完全随了主,雷厉风行?。费疑舟前一分钟将事情吩咐下?来,何建勤下?一分钟就给办得妥妥当当。
对于金主爸爸的出手相助,殷酥酥自然?是千恩万谢,并放下?话,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
天擦亮时,殷酥酥终于回?到樟树巷的公寓。
趴沙发?上打个盹儿的功夫,门铃突然?嚷起来,叮叮叮,叮叮叮,震得她脑瓜子嗡嗡响。
殷酥酥困得眼冒金星,低声嘀咕了句方言粗口,不情不愿地起身开了门。
是经纪人梁姐和助理许小?芙。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什么造型呐?老爷儿都晒屁股了,还没睡醒呢?”梁静对着她就是一顿碎碎念。
“老爷儿”这说法是地道京城话,太阳的意思。
殷酥酥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蔫耷耷地重新趴回?沙发?上,眼皮子都睁不开了,气若游丝:“再让我睡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瞅你这打蔫儿样儿,昨晚上偷鸡摸狗去了?”梁静领着许小?芙走进屋里,门一关,坐在殷酥酥旁边扒拉她,兴冲冲道:“快别?睡了,赶紧跟我们说说,你怎么跟咱金主爸爸吹的枕边风?”
殷酥酥黑线脸,斜着眼睛瞥她:“枕边你个头。”
“耳旁风耳旁风。”梁静嘿嘿笑,“口误。”
殷酥酥作势打呼噜,不吭声。
就连闷葫芦许小?芙都忍不住惊叹:“酥酥姐你知道吗?半夜看见那条热搜,我和梁姐吓得腿都软了,生怕这事儿会影响你的《凡渡》。结果梁姐刚给你打完语音,几分钟时间,那个热搜就没影儿了,这速度,真牛!”
“也不看咱们金主爸爸是谁,谁敢不买那位爷的账。”梁静是真觉得扬眉吐气。
论长相和演技,她家酥酥丝毫不逊色那些一线,以前拼后台拼背景,她家说不上话,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有费氏在背后坐镇,殷酥酥的前途不可估量。
殷酥酥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一轮,靠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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