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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参见陛下。”
“怀思无需多礼,快起来?。”
虞晋刚要行礼,洪文?帝已经走下来?,扶起了他。虞晋自?是是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恭声问道:“不?知?陛下宣臣进宫,所为?何事?”
闻言,洪文?帝面上的?轻松笑意便忽然消失。
“朕深夜宣你进来?,确实有要事。”洪文?帝面色严肃,“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此事除了你,而且此事事关镇国公府,朕不?知?该找何人。”
虞晋心头?微微一拧。
此刻,他才?发现殿中竟只有他与洪文?帝两人,其他伺候的?宫人不?知?何时早就被清出去了。
又是深夜宣召,又是清场,是什么?要事和秘事?
不?知?为?甚,那一刻,虞晋心头?忽然生起了一抹久违而来?的?不?安。
他强压下这忽如其来?的?不?安,沉声问道:“敢问陛下,可是镇国公府出了何事?”
“不?是什么?坏事,但朕也不?知?是否是喜事。”洪文?帝似是极为?为?难,沉默了许久,才?道,“朕方才?得知?消息,镇国公次子卫重山还活着。”
闻言,虞晋猛然抬起了头?。
恩重如山
洪文帝仿若没有注意到虞晋的异样, 扔下那句犹如炸雷一般的话后,继续道:“镇国?公子嗣单薄,如今膝下唯有元朝一个女儿。按理来?说, 若次子还活着, 于他和卫家来说都是喜事是好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一瞬的震惊过后, 虞晋便已然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无人看到, 他笼在袖中的手掌已紧握成拳。
因为太过用力, 指节泛着苍白的冷锐。
对于卫家来说是喜事,那对于皇家, 对于皇帝来?说呢?
“怀思,朕也不想怀疑镇国?公的忠心。”洪文?帝没有继续方才的话,话锋一转,轻叹一声, “但是,朕乃皇帝, 乃一国?之君,朕必须为朕的国?家朕的子民考虑。”
“镇国?公早已知道卫重?山还活着了。”
洪文?帝声音微微发?沉,“你说,这般喜事, 他为何不告诉朕,反而藏起来??”
虞晋心下一沉。
“陛下, 师父一心为国?, 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二心。”虞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声音似有些干哑, “此事, 或许有误会。”
“朕又何尝不希望其中有误会?”洪文?帝又是幽幽一叹,“怀思, 朕想相信镇国?公的忠诚,也希望镇国?公相信朕,你可明白?”
不等虞晋回答,洪文?帝继续道:“此次,若非收到密信,你说,朕何时才会知道卫重?山还活着?难道,这么多年的君臣,还不能让镇国?公相信朕吗?怀思,朕是皇帝,朕自认这些年并未薄待镇国?公府。”
闻言,虞晋心头的阴影更浓。
他明白洪文?帝的意思了。
“镇国?公是你的师父,还是你的岳父,朕清楚。但这件事,除了你,朕不信任任何人。”果然,下一刻,便听洪文?帝道,“怀思,朕需要你。”
“外人都只看得见作为皇帝的风光,又岂能明白其中艰难?朕的肩膀上,承担的是整个国?家。但凡行错一分,便有可能让生灵涂炭。高处不胜寒,怀思,你可明白?”
话音落下,洪文?帝的目光也沉沉落在了虞晋的身上。
“一晃过去?,已是二十来?年了。朕的怀思,也成了大英雄了。朕知道你对镇国?公的情义,也知道你对你妻子的感?情。但是,”洪文?帝伸手轻拍着虞晋的肩膀,像是一个慈父,温声道,“怀思,朕需要你。”
怀思,朕需要你。
这是今夜,洪文?帝第二次说这话。他并未明确的说,要虞晋为他做什?么,但意思早已不言而喻。
当然,他本也不需要明说。
镇国?公是虞晋的师父和岳父,可是洪文?帝却是他的养父。他能活下来?,能成为瑞王,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洪文?帝的给予。
便连外人都知道,洪文?帝对他这个养子比亲子还要好数倍。这样的好,便是那些皇子公主?都忍不住羡慕嫉妒。
这样的好,又岂是一句轻飘飘的感?谢能够还的?
自他被洪文?帝收养,他也未曾受过委屈,反而风光无限。如此大恩,又怎能不报?无论是外界,还是道德,还是感?情,都不可能摒弃这份厚重?的恩情。
虞晋不久前还火热的心在顷刻间冷却。
偌大的殿中,一片安静沉默。
许久,他单膝跪在了洪文?帝面前,垂首,恭声拜道:“臣但凭陛下吩咐。”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洪文?帝话已到此,他也不可能再为镇国?公府说话。原来?,这才是洪文?帝深夜急召他的因由。
洪文?帝方才说了那么多,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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