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发疯。
没了他存在的空间突然冷清得让人无法忍受。我象吸毒的病人一样感受药退时的难耐。但这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了,早随他母亲离开时,我已经尝受过这种骤然的失落。这一次,我适应得很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不再有动力做早饭,晚饭又恢复了随便吃包挂面填填肚子的情况。单身汉生活的不正常,重新开始运作。
陶陶偶尔厌倦了食堂的食物会偷偷跑回来,或者什么时候下午没课,溜到我的办公室来。那张桃木的办公桌已经成了床以外最经常被用来做爱的场所,好在办公室自备洗手间,清洗起来也还算方便。他的突然出现成为我一成不变的生活中的一种期盼。
陶陶现在已经和我的秘书混得很熟,那个五十岁的老女人十分喜欢陶陶。一次送陶陶出门的时候,她感叹的对我说:“这么好的孩子,林天,你要多花点时间陪陪他。”
我挑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身边的陶陶:“我对你花的时间不够吗?”
他刚刚平静的脸微微有些红。“你周末经常加班工作不陪我。所以我就多报怨了两句。”
我笑道:“放心,今晚我会花所有的时间陪你的。”
他听了脸更红了,我的秘书犹不知情的满意笑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送走了陶陶这个常客,过不久,我来了一个稀客,聆韵。
她穿着一件米白的套装,头发盘了起来,显得很正式。她甚至和我的秘书预约了时间。进了办公室,我和她拥抱。她微笑地说:“我是来谈正事的。”
于是我在向她礼貌地提供茶水后,坐回桌子的另一边。
她说:“我在想办一个茶屋。需要贷款。这是我的计划书。”
我接过来翻了一下,里面写得很详尽。很好的计划,提供各式奶茶及小吃,开到晚上十二点,免费翻阅各种漫画书,考虑到这里的亚洲人口,这会是一笔赚钱的买卖。
我合上计划书,她期待地望着我,眼里闪烁着不安。
我告诉她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可惜,她没有信誉,所以银行不可能为她贷款。
她低下头来,知道我说得没错。她显然已经试过别处。
“但是,我会私人为你提供本金。”我说,“不要把我娶媳妇儿的钱赔进去。”
她惊喜地抬起头来,眼睛被那份欢喜点亮,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微微红了一红。
为了她的笑容,倾家荡产也值得。
出于表示感谢,她主动请我吃饭。于是,我食言了。
陶陶很生气,那晚他回了学校,连周末也没有回来。
小家伙脾气很大,所以我抽了一个下午去学校找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用陶陶给我的钥匙,我推开屋子直接进了门,床上的两个人正在翻云覆雨,我默默地退了出来。
他第二天晚上回来了,千方百计地讨好我。我兴致缺缺。
他委屈地说:“你也有自己的女朋友啊。”
我警觉,“那是你的女朋友?”
“是啊,我们已经固定交往三个月了。”他一脸无辜地说。
原来如此。在他和我翻云覆雨地叫着“我最喜欢爸爸了”的同时,他也一样有着自己心仪的对象。可笑我还在为他高潮时的胡言乱语沾沾自喜。
我不再说话。我还能说什么。我再一次开始考虑,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吗?不是,如果那样,我可以理直气壮地约束他的性交对象,我可以命令他只属于我。但是除了在游戏过程中,他没有任何隶属的意识。或许这只能说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主人,但那不能改变什么。我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我甚至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角色。
很多人认为,做为一个奴隶或许是不幸的。但是他们不知道,做为奴隶,所需要的很少。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信任。如果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们就能从中体会到乐趣。
做一个主人是不同的。做为一个主人,他们需要保持足够的耐心和自制。一个好的主人,需要技巧的将他的奴隶保持在疼痛和兴奋的边缘,稍微偏离,已经失去了那种关系的定义。他不能辜负奴隶的信任,同样他不能让他的奴隶操纵他的决定。世间所有的力都是作用和反作用的。这样的平衡并不如说的那么容易维持。
而我,因为越来越在乎,而越来越不能把持冷静。我无法如我的言语那样只将陶陶当作一个奴隶,他的一切越来越吸引我,虽然我说不出所以然来。而做为主人的优越感一旦磨失,所剩下的只有负担。
我突然发现自己痛恨自己所处的位置,仿佛看来,我在这场关系中处于支配的位置。
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因为陶陶希望如此。他才是这场关系的主导者。他诱惑我,激怒我,然后我鞭打他,或者禁锢他,一切按照他所希望的落实。之后,我鞭打他,惩罚他,不过是因为揣测他的喜欢。我下手时犹豫不决,只是因为我怕他因此讨厌我。我变换着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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