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洱眨眨眼,清醒了一点:“出差?很久吗?”
“不久,最多一个星期。”陆熵说完,两人的眼神对视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陆熵出差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之前一走就是半个月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迟雪洱从来没有过分在意过,可现在跟以前不同,他们的关系刚到达一个全新的阶段,彼此正是情浓甜蜜的时候,突然说要分开,心里不可能不会有落差。
“宝宝。”陆熵将眼圈红了的小孩抱进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已经拖了两三天了,不去不行。”
所以出差的行程应该早就已经定好了,怪不得这几天陆熵对他如此索要无度。
迟雪洱嘟起嘴巴:“我又没有说什么。”
“嗯。”陆熵亲亲他的发顶,语带叹息:“是我想说,我一点都不想走,第一次想把公司的事全部抛给下面的人,最好永远都不去管了。”
迟雪洱心想你这个工作狂才不舍得,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想到以他这么重视工作的性格能说出这种话已经实属不易,便也没有故意跟他抬杠。
“什么时候的飞机啊?”
迟雪洱手指玩着他的领带问。
“还有两个小时起飞,一会吃完早餐就要去机场了。”
太赶了,看来他的确已经是把两人能相处的时间压缩到了极致,迟雪洱心里叹气,松开手抬头看着他:“你走吧。”
窗帘还没有拉开,房间内光线并不明亮,床头亮着一盏小灯,柔和的灯光投射到迟雪洱漂亮的脸上,轮廓愈发柔软。
陆熵闭了闭眼,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最后还是无法按捺地俯下身来,吻上他嘴唇上的湿润。
“如果能把你缩小放到口袋里就好了,走到哪里都带着。”
迟雪洱被亲得轻喘,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早点回来。”
41
陆熵走的第三天, 迟雪洱身体也恢復的差不多,便准备了一下去了学校。
看到他来上课最开心的还是颜清,他在从别墅离开的第二天没看到迟雪洱来上学便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还特意给迟雪洱发微信调侃他,让他这几天悠着点, 好好哄他们家那位占有欲旺盛的陆先生, 省得第二天下不来床。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不仅是第二天,一连好几天迟雪洱竟然都没来学校,给他发微信聊天时也总是回復不及时, 害得他以为这身娇体贵的小少爷是不是又病倒了。
这会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学校里,一颗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迟雪洱虽然没病倒,但被折腾了几天其实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脸蛋上那层薄薄嫩嫩的软肉都没了, 下巴也尖尖的。
但胜在气色看起来还可以,红红润润,减弱了许多往日里那种苍白的清冷感,漂亮的眼睛里总是带着些湿意, 看着人时有种说不出的桃色。
“打住打住。”颜清细细盯着他看了会, 突然发疯:“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 小心我化狼扑你身上啊。”
迟雪洱不知道他发什么颠,没有搭理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会要上课的教材。
颜清打量着他今天的穿着,突然发现亮点, 手指点点他的脖子, 一脸坏笑:“教室里暖气这么足,还围什么围巾啊, 该不会是脖子上有什么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故意遮住的吧。”
闻言迟雪洱手上的动作果然顿顿,侧眸瞥他一眼:“你别乱说。”
颜清搭上他的肩膀:“跟我还害羞呢,看来那天战况很激烈啊,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消。”
为了不让旁边的同学听到,颜清说话时凑得很近,呼吸洒在耳朵里,又湿又热,让迟雪洱又回想起这几天被陆熵折腾时的怪异感觉,脸颊热了热,不适应地推开颜清。
虽然这种事很不好启齿,但就像颜清说的,他们两个之间似乎也不用在意这个,而且颜清还是唯一知道他跟陆熵关系的人。
迟雪洱想了想,也贴到颜清耳朵旁,压低了嗓子跟他说:“其实不是那天的,这几天每天都有,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天弄上的,高领毛衣不太能遮住,所以才直接围围巾的,我也觉得一直戴着围巾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啊。”
迟雪洱语气一本正经,小脸也透着严肃,好像在跟他商讨什么很重大的事项,最好也让他来帮忙出谋划策,怎么才能将“遮不住”这个难题给妥善解决掉。
倒是把颜清给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本来只是想调侃迟雪洱,但不知道这小少爷是过于单纯坦率,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竟然跟他说的这么详细,反倒把他这个本来的调侃者都给整得不太好意思了。
迟雪洱实诚得不像话,说完还用手指把围巾勾下来一点,细白的颈子上果然挂着好些个斑驳的痕迹,粉的紫的,耳朵根后面也有,高领毛衣自然是遮不住。
看得颜清无声吸气,脸上瞬间就冒上一阵热气。
这也太色情了,没想到迟雪洱这种看着像白纸一样干净单纯的小孩,跟男人做起爱来竟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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