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有了。」小yan摇头,话语微弱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中,「以後不会再有什麽新圣nv了,我是最後一个。」
冷不防听说这个事实,兰泽的诧异之情不言而喻,「为什麽你会知道自己是最後一个?」
不愿在这里仔细谈论自己的梦境,那会扯出许多前人凄怆的过往,小yan索x一语带过:「就是知道。」
酝酿良久,兰泽才再度问:「你确定?」
「嗯。」小yan的回覆依然淡漠,犹如这天透着凉意的日光。
「……如果透露这件事,计画说不定会更容易成功,他之後对待你的态度也会更加谨慎。」兰泽捏着下颔,沉y後道:「虽然他从来都不看重圣nv的存在价值,但圣nv的地位在族人们心目中早就根深蒂固了,这导致他不能随便处置你,否则累积的声望会一落千丈。」
小yan半阖着眼,不置可否,似乎完全不在意自身可能会有什麽遭遇。这瞬间,兰泽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她了,经历波折之後,她开始将心思尽数藏在重重叠叠的云层之中,不再轻易展现。
「祭典上,还会有个圣nv公开治疗伤者的仪式。」以前在心态疏忽下,小看了圣nv影响力的镜华没安排好这件事,後续才会引发族人诟病。
闻言,小yan瞥了眼自己的手,「你刚才看到我治疗夏梨了吗?治癒能力还在,可是……我也不敢说一定能在祭典上顺利施展出来,万一我对要治疗的伤者……」
话还没说完,她就见兰泽倾身往地面张望後捡起了一块边缘尖锐的石头,倏然往左臂划出一道伤痕,血珠争先恐後地冒出,又汇聚成一道血线。
「你在做什麽啊!」被这举动吓了一跳的小yan攫住他的手,三两下便治好了伤口,还用衣袖为他擦去血迹,抬眸时发觉兰泽正盯着她,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忍不住将握住的手臂用力摔在他腿上。
兰泽眯了下眼,赶忙解释:「我只是需要试一下自己能不能当那名伤者。」
如果想让祭典後半部分顺利进行,前头圣nv展现治癒能力的环节就一定不允许失误,假如小yan治得好他的伤,他就能用这理由说服镜华让他扮成要被治疗的伤患,避免出差错。
小yan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就在这时,兰泽留意到小yan将南河那枚装饰衣扣别在左x,脑中便又想起那句让他琢磨不透的话语。
「对了……南河把扣子交给我时还留了句话,那天你一直在哭,我没找到机会说。」
小yan下意识抓着衣扣。就算被锁住好几天的情绪在那天释放出来了,却不代表悲伤已经过去,心既产生了无法填补的缺口,便会在治癒不了的情况下日渐走向崩解。
过去的圣nv们如此,她亦是如此。
给了小yan些许缓和的时间,兰泽才接着开口:「他说,他会先去那里等。」
小yan的眸中忽而漾出一波水光。「南河这麽说吗?」
「我是原封不动地转述。」兰泽一头雾水地反问:「你听得懂那是什麽意思?」
小yan却浅浅一笑,说出让他更加困惑的三个字:「……不久了。」
到他的身边去以前,她仍有必须反覆思索跟完成的事。
所以,请再耐心地等等她呀。
不久了。一定,不久了。
当晚,踏入镜华平时起居的g0ng殿时,兰泽抬眸便望见有个人从内室被抬了出来,身上血迹斑斑,看起来已经没了气息,估计是不小心犯了什麽错,惹毛镜华,就这样把命赔进去了。
见多了骇人的景象,再加上有所警觉,兰泽的眼神早就被训练得少有波动,g0ng殿里的其余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滑稽地想装作自己并不存在。
──这就是羽族储君、下一任君王所带来的生活。
兰泽不敢确定,未来,那是否还称得上是未来?
他走进昏暗的g0ng殿内部,华贵宽敞的空间却没点上几盏灯,环抱着双臂的镜华靠坐在软榻上,神情y沉。
自从掌握权力以来,他一向少有失算,这回却彻底踢到了铁板,原想利用南河来b迫小yan妥协,没打算马上杀了他,孰料前者破釜沉舟地选择自我了断,在那之後,後者的jg神也濒临崩溃,别说是配合他了,连正常地活着都有问题。
乾脆把她也杀了吧!区区一名破圣nv,si了就会出现新的,再几年也不是等不了……浑帐,近来怎麽就没一件事符合他的期待?
脾气一上来,镜华又忍不住扫落部分矮几上的杯盘和摆饰,碎裂声响打破了寂夜的宁静,几片玻璃碎片滚到兰泽的脚边,让他的唇角稍稍一扬。
「你笑什麽?」随着森然的嗓音落下,镜华起身来到兰泽眼前。
兰泽眯起眼瞅着他,以前总认为镜华是绝对招惹不起的对象,可听说了南河的si讯、亲眼目睹小yan悲伤到极致的模样後,他突然不愿意一味地隐忍了。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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