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他暖暖。边说话,边头上淌水似的。还离火那么近,都烤伤了。又藏着不想让绪芝知晓,手上起了个大燎泡,拖了许久才告诉我。”
“给你挑开时,你是一句痛也不喊,还得出声宽慰一旁抹眼睛抹个不停的绪芝。”
“哪有这样傻的。”
“尊师都还记得。”冯云景自己都要忘记这些陈年琐碎。
“是啊,记得那么多,那么明了。”贺兰怅然若失,转眼又变换了神色,“长大了,是越发不像小时讨人喜欢。”
“尊师又在同我玩笑。”
院门前,一人手持纱灯,身姿挺拔,正是赵绪芝。
“师君。”
“你师父呢?”贺兰问。
“在希和堂等您。”赵绪芝很是自然接过冯云景手上的物件。
“小景,这些暂放在你那,明日我再来取。”贺兰道。
“是。”冯云景应下,贺兰也不多留,径直往希和堂去,走了十几步,复而折返,拿过冯云景手上的糖渍花饼。
“这可不能忘。”完罢,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赵绪芝一手持灯,浅淡的暖色弥漫开来,万籁俱寂,只有两人脚步轻微。送她到了房里,赵绪芝将物件放好停住,“阿景早点歇息。”
冯云景正想答应,猛地记起手里的花饼,“绪芝师兄,给。”
赵绪芝接过,有些疑虑,“这是?”
“糖渍花饼,依稀记得,绪芝师兄你吃过。”
幼时他成日泡在药里,口中无甚滋味,上官珏便给他买自己爱吃的花饼,聊以慰藉。
“多谢。”赵绪芝心头微震,这还是冯云景头一次送他东西。
“师兄你也早些歇息。”
“好。”
送别了赵绪芝,冯云景房中很快熄烛。
夜里,风雨大作,栖梧山下,一个身影出现,额前发丝杂乱,正是白习雨。
“小花,你真瞧见姐姐在这?”从他袖中爬出一条花纹艳丽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咝咝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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