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最后还是走了钱大富的门?路才定了下来。
可安父置办铺面是有钱大富帮忙了,钱大富呢?
尽管不是头?一次来隔壁州府,可对于外?来户而?言,这里还是相当陌生的。
更别提钱大富这人要求贼多!
首先是位置一定要非常好,他是开门?做买卖的,总不能跑去犄角旮旯里开个铺子?吧?哪怕隔壁州府的地方比他们府城还要大,但符合他要求的区域,实际上也就?差不多相当于半个洛江县城那?么大。
乍一听是不是感?觉范围也挺大的?但范围大没啥用呢!别说这年头?了,放在安家父女俩上辈子?好了,那?魔都的闹市区多大呢,可一年到头?有几家铺子?会出售?
事实上,不到万不得已,这年头?的人是不愿意将?手头?的房舍出售的。如果是那?种?位置极佳的铺面,就?更没可能了。正所谓“一铺养三?代”,那?些旺铺放在这年头?,绝对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反正钱大富晃悠了许久,就?没寻到合心意的门?面房。
考虑到最近也没啥要紧事儿,他儿子?尽管面临着颜值坍塌的风险,但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做生意手段越来越强的,总有种?用颜值换能耐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钱大富还是很放心他儿子?的,大后方交给他儿子?,他本人则慢悠悠的在隔壁州府里继续寻找合心意的房舍。
时间久了,加上他确实是诚心诚意的要,最终还是让他寻到了一处还算凑合的房舍。
然而?中意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这年头?的田产房舍交易的繁琐程度,绝对远超寻常人的想象。当然,对于钱大富来说都不算什么,他本来就?是做买卖的,有的是耐心。
结果,等他都快把事儿办完了,就?听说老朋友被抬着回来了。
“……哎哟,你们是没看到那?惨状,都被打?得不成人样?了!”钱大富方才吹嘘他看房买房的经历时,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以至于讲到正事儿时,一下子?没能切回来,反正脸上的表情那?是跟悲伤没有任何关系的。
安父诚恳的问道:“你方才在绸缎庄也是这么跟他们少东家说的?这个表情?这个语气?”
“哪能呢!”钱大富大呼冤枉,他是个买卖人,怎么会干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来呢?
“行吧行吧,你接着说。”安父很勉强的表示信任他。
于是,钱大富继续描述绸缎庄东家被毒打?后的惨烈模样?,什么不成人形啊,什么都看不出眼睛鼻子?嘴了,什么随从都哭傻了,什么医馆大夫都纷纷摇头?……
最后的最后,钱大富抬起?胳膊用手背抹了一下那?并不存在的眼泪,状似哽咽的说:“他可遭老鼻子?罪了,幸好最后熬了下来。”
安家父女俩满脸冷漠的看着他表演,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配合表情的意图,直到钱大富自己绷不住了,安父才道:“既然都碰上了,你咋不干脆把他带回来呢?”
“他受伤太重了,大夫让好生静养着,舟车劳顿说不定会让伤势加重的。”
“那?就?没派个人回家报信?”
“本来是会的,可这不是碰上我了吗?我那?边的事儿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正好顺路回府城来,帮他告诉家里就?可以了。”钱大富觉得没问题,反正他每次回到府城,必会来找安父报道的。那?都来到富贵大街了,顺道儿去一趟绸缎庄又有什么问题呢?
就?是吧,他原先的打?算是来找安父,等“正事儿”办完后,临走前再去绸缎庄打?个招呼的。假如时间来不及了,可能就?不会亲自过去了,派个机灵的小?厮过去说几句话,又费不了什么事儿。
钱大富把心里的想法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由此?可知,他跟绸缎庄的东家其实也不是什么交情深厚的老朋友,不然这友谊也太塑料了吧?
面对安父的质疑,钱大富忙摆手:“熟人啊,我跟他是老熟人啊!”
是熟人,但不是朋友。
“再说了,我只是负责递个口信,这或早或晚的,有什么关系呢?不就?是往家里报个平安吗?咋了晚一些就?不平安了?”钱大富满不在乎的摇头?,“倒是那?家小?子?有意思,我才透了个口风,就?开始号丧了。怎么着他老早就?知道他爹要糟?”
说到这里,钱大富才意识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依着他的想法,他原本应该是先来安氏殡葬铺里报道,该送的礼物双手奉上,该说的客套话也不能漏了,哪怕每次都差不多,那?也是礼多人不怪的。等正经事儿办完了,再去绸缎庄打?个招呼就?能离开的,怎么莫名其妙的……
“对了,干爹哟!”
“别叫爹,我害怕,放过我。”安父赶紧来了个拒绝三?连。
钱大富倒也不为难他,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安大师,方才那?小?子?跑到您家铺子?门?口做什么?我还以为是有人闹事呢!要不是看到他奇奇怪怪的样?子?,我也不会一下子?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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