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了云层里,刚洒下的月光还没留下什么痕迹就又消失了。
屋外的风无端地吹着,竹叶簌簌作响,往日里令谢绝壁心情沉静的声音,此时如同魔音一般令他越发心烦意燥。
但真正令他躁动的还是沈黎的忽热忽冷,而且还是火箭式的上升、坠崖式的下降,尤其谢绝壁其实是一直盼望着沈黎能主动的。
从高中,到在国外留学的日子里,他和沈黎是一直有交集的,又或者说,他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沈黎的身边,但是……
谢绝壁想起了今天下午和沈黎一起走出的那个男人,江竹,那个令沈黎展颜的男人。
明明自己要比他先遇见沈黎,可是直到现在为止,谢绝壁都没看见过沈黎对他笑过,她对自己永远都像是两个点头之交一般。
可是既然如此,沈黎为什么还要接近自己,主动提出联姻,甚至今晚还主动吻了自己。
谢绝壁手紧握着,强迫自己压制住心中暴动的性欲和焦躁,脑海里闪过刚才所发生的画面,沈黎突兀的接近和热情,到现在他唇上和手上仿佛还残留着沈黎的温度和触感。
他又在想,沈黎对自己其实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的,她并不厌恶自己,否则以她的性格也不会突然地吻住他,更不会爆发出热情,尽管稍瞬即逝。
可是为什么在自己热烈回应她的时候她会如此突然翻脸?
是自己节奏太过快、手劲太大了让她不适?还是说沈黎本以为在爱抚着她的人是其他人?一个比他温柔,比他能加体贴的人……
谢绝壁莫名又想到那个秋天的阴天傍晚,他驱车停到了沈黎所在的公寓对面的公园旁,却正好看见了她和那个叫江竹的男人提着装满食材的购物袋进屋。
那个男人低头温柔地看着沈黎,嘴里说着什么,而沈黎明显也在认真的听着,时而轻轻颔首。
她带着米色的围巾,头发扎在脑后,额角的碎发飘在她脸庞,鼻尖红红的,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穿着同样米色的风衣,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亮灯的门后。
而他吹着带着潮湿冷气的风,再抽完手中那根烟之后,离开了,那也是他在异国最后一次看见沈黎,再那之后,就是联姻这次了。
“沈黎,你为什么要和我联姻,”谢绝壁最终还是张嘴了,他的声音很平淡又很轻,“如果你想帮我的话,只需要投资就行,无需你拿婚姻来做牺牲,不是吗?”
沈黎闭上的眼睛又发酸地睁开,记忆回归到那个时候。
她心里轻喃,是啊,那个时候她本来的打算也只是作为投资人来帮谢绝壁的,因为她心里的打算就是就这么一辈子远远的看着他。
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想看到谢绝壁身边真正意义上出现另一个人,那会让她感受到令她不齿的罪恶。
她对谢绝壁的感情可以述之为“暗恋”,她可以暗恋一个没有女友、没有所爱的男人,但是不会暗恋一个有妻、有所爱的男人。
那不叫暗恋,那叫觊觎,沈黎不屑。
一口氤氲叹息回荡在沈黎的心中,她眼睛又闭上,她终究不是什么圣人,她有自己的欲望,有自己的自私。
她不傻,也不心盲,她看到了谢绝壁对她的特殊,所以她占据了谢绝壁妻子的身份。
但是她敢给谢绝壁自己的爱吗?
沈黎不敢,甚至她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心开放给谢绝壁。
因为她太知道谢绝壁的放荡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
那些谢绝壁睡过的女人里面,她知道,谢绝壁都没有动过心,可是,他以后不会吗?
而且谢绝壁是真的喜欢自己吗?她没有谢绝壁所喜欢的那般身材,也成为不了他喜欢的骚女,而谢绝壁是个食肉的男人,从身体上就注定了他们难以和谐。
而她也不想看到在自己将心交给谢绝壁,谢绝壁却拿着她的心去践踏,她宁愿将心冰封,这样她还有自己的尊严。
“各取所需罢了,”沈黎开口了,说出的这句话和那时谢绝壁的好友问他为什么和沈黎结婚时所说的如出一辙。
谢绝壁嗤笑,“你需要什么?这场联姻能带给你什么?”
沈黎缓缓吐了一口气,声音疲倦,“一个丈夫。”一个时刻都有可能出轨的丈夫。
谢绝壁沉默了,“丈夫”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是他很少思考的一个东西。
他的父亲,给他树立了一个“坏丈夫”的样子,而他现在也好似和他父亲没什么区别了。
甚至前不久,他还用吸了自己后妈的奶,吃了她的逼,尝到了父亲尝到过的滋味。
但说实在的,在和林洛仪发生关系的时候,谢绝壁心中的犹豫感并不强烈。对于谢绝壁来说,肉体上的欢愉那就是稀松平常的事,伦理和道德他并不怎么考虑。
但是此时,在他身边躺着的就是沈黎,当她说起“丈夫”的时候,谢绝壁却感受到了一种心虚和愧疚,甚至还有罪恶。
可是沈黎却又开口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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