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的揶揄给林蕊带来了新的尴尬,她把肩膀往后一缩,感觉脸庞又再次燃烧起来。“嘿,那是我的偶像,我真的很喜欢泰勒,她是个很棒的歌手。”“或许是真的好听,但歌曲不会,”他笑得更揶揄了,眼角的细纹夹出一个美妙的弧度,“让我像机器人一样跳舞。”“哈,哈,”她干笑两声,希望此刻有外星人带走她,好一个社死。“我跳得很好,但这是一首新歌,谁让你偷看。”她抬起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他举起双手假装投降,但笑容并没有消失。“好吧,我应该闭嘴了。”他用大拇指回敬自己。“世界上最差劲的舞者就在这里。”“我不知道,你儿子可能会打败你。”在酒吧里,男友都是在舞池旁边闲逛。每当他跳舞的时候,他就像在模仿二手车店外面那些充气风筒一样——神经质地挥舞着手臂和痉挛的身体,然后舞池的人都会远离他。只有一次,他们去听二手玫瑰的现场,在舞蹈的人群中她男友融入得很好。撤回思绪,当她离开厨房,走向室外的男友,却无法摆脱他带来的感觉。太阳照在身上,胸口一阵温暖的刺痛,这种感觉不太对,但也很好。又过了两个星期,她才到了崩溃的边缘。林蕊坐在闷热的车里,车停在李家的车道上,悲伤如同沉默的浪潮席卷了全身。她为他们关系的终结而悲伤。她想念那个曾经深爱的男孩,但知道他永远不会回来了。外婆上周去世了,但男友没有来参加葬礼。他说他在打工——好借口。但他也没有来仪式上吊唁。当林蕊盯着棺材哭泣时,男友没有站在身边,也没有人握住她悲伤到颤抖的手。男友让她一个人去回答家人朋友无休止的问题:“李历森在哪里?”“病了,”她自然地撒了个谎。事后从他们共同的朋友那里得知他并没有打工,去看电影了。这很明显地表明,她现在已经无足轻重了。当她伸手越过座位抓起背包时,一声沮丧的叹息滑了出来。背包里带了一件泳衣和一条毛巾,她深呼吸,觉得自己需要努力,这可是她的初恋,在此之前从没和人分手过。没按门铃,她走上前面的台阶,推开没上锁的门,不声不响地走进了李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做吗?她心里止不住胡思乱想。风砰的一声把她身后的门关上了,沉重的脚步声重重地踏在硬木地板上,直到他爸爸走进了视野。“蕊蕊?”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嗯?他以前有这样叫过她吗?她身体僵住了。“嘿,李博士。他没告诉你我要过来吗?”他摇了摇头。“我想他已经在游泳池里了。”“哦。好吧。”我朝通往室外的门走去,但只走了几步,凉鞋脚尖的水钻就勾到了门廊地毯的边缘。那个地毯应该很贵。“啊!”像个白痴一样,她踉跄着向前走着,一边乱想一边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结果却一头栽进了李博士的怀里。当她撞到他坚硬的胸膛时,他轻轻地哼了一声,但并没有推开她。女人柔软的躯体并不是毫无冲劲儿,把他向后撞了半步,但他那稳稳的手抓住了林蕊的腰。很细,但也很有弹性。
林蕊感到一阵尴尬,但当她抬起慌张的目光望向他时,那种情绪就消失了。啊!!他的手身上的感觉使人呼吸困难。几秒钟前,他的表情中还流露出对她即将摔倒的担心,但随着他握住腰的手越来越紧,这种担心也消失了。他棕色的眼睛里聚集了一种东西,像沉寂的火山自燃起来。他的方下巴上的肌肉绷紧、跳动。她的耳朵因为现在的身体接触而嗡嗡作响,一动不动的时间越长,嗡嗡声就越响,越疯狂,好像一壶烧开的水,不能停止鸣叫。这拥抱让她失去了平衡,比被地毯绊倒更严重。他们站得太近了,但他好像是浑身带着磁性。他的吸引力是她努力克服的一种挑战。他的声音奇怪而不再冷静。“你没事吧?”“是啊,”她喘着气说。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是如此深邃美丽?突然,他放开了她,那双平时总是握着手术刀的手拿开,好像她是一个热火炉一样烫手。羞愧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然后脸上恢复了冷静。“对不起。”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知道想要他的拥抱是自私和错误的,但还是不顾一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她闭着眼睛,心跳沿着客厅钟摆起伏起伏,希望滴答作响的时钟上的指针会凝固下来,安静下来。但是他们没有。每一秒都有难言的骚动都在她的身体里积累,就像一个倒计时器,焦虑膨胀,害怕他开口让她走的那一刻,也害怕她的确是该走了。或许是昏了头吧。她踮起脚尖,歪着头,向他的嘴唇靠近时,扬起的脖颈像一只绝望的天鹅。出乎意料地,他没有反抗,但只有一会儿,然后他冷酷的嘴软化了,欢迎这鲁莽的吻。两个人有些颤抖,然后他动了,火热的唇舌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急促的呼吸驱散了所有的思绪。她柔软的双臂更紧地搂住他的腰,一切是那么美好,她的身体里抽出一声叹息。“等一下,等一下,”他说,突然把头往后一仰。“我在这里等你五分钟,希望等你上楼时,我能找个时间跟你谈谈。“我们需要谈谈,蕊蕊。”“哦,”她低声说。此刻,她脸上的血被加热到100万度。什么谈话,她不想谈这件事,但没关系。她哪也不去,而且,她很确定,只要他的双臂还搂着她,只要他的吻还在她唇边萦绕,她会对他言听计从。谈话最后没有发生,因为当林蕊走进泳池,游完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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