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迅速,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捞出李承泽。
李承泽面无表情,鞋也不穿了,推开范闲就往回走。
“哎哎,我又不会笑你,你恼什么?”
范闲竭力压下嘴角,小跑着追上替他穿上鞋。
李承泽面子上挂不住,一路上都沉默寡言。
“喵呜~”
路边草丛中传来一声极细弱的猫叫,范闲顿住脚步,小心扒开草丛,果然在草丛中发现一只巴掌大的小花猫。
“哟,是只和殿下一样漂亮的小狸花呢。”
范闲双手捧起小猫给李承泽看。
“喵呜~”
小猫可怜巴巴瞧着李承泽,乖巧地叫一声。
李承泽瞟一眼范闲,依旧没有说话,手却是轻轻接过小猫抱在怀里。
“殿下,当时没有旁人在场,我也不会说出去,你就别再生闷气了,对身体不好。”
范闲知道李承泽不是人掉水里了,而是面子掉水里了,此时看他心情稍好,赶紧趁热打铁哄他。
“带回去养起来?”
范闲心中长舒一口气,这个祖宗总算是哄好了。
“殿下,你要养猫,就得付出全部的爱和陪伴,否则小猫感觉不到被爱,也会伤心的。”
“你不和我一起养?”
“养你一只小猫就付出了我的全部,实在没有多余的爱可以分给第二只小猫了。”
范闲温柔地揉揉李承泽头发,在他面颊上印下一吻。
李承泽难得红了脸,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范闲笑嘻嘻牵过他的手,带他回租住的小院。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谈及“爱”,哪怕早已亲密无间,都没有正式和对方说过一个“爱”字。
范闲的爱已经到了值得炫耀的地步,即便不说出口,李承泽也早就感受到了。
他回握住范闲的手,两人在夕阳余晖下十指紧扣。
李承泽娇贵,十指不沾阳春水,范闲自觉揽过清理小猫的任务,让李承泽去沐浴更衣。
打水给小猫洗了澡,又找个木盆装些干土做成简易猫砂盆。
安顿好小猫回房,李承泽早已趴在榻上哈欠连天。
“困成这样还不睡?”
“等你。”
范闲心中一暖,合衣躺在他旁边。
“王启年他们已经到苏州了,传信催我们过去。”
“明日一早就走吧,别耽误了正事。”
“好。”
“给小猫取个名字?”
“你取吧。”
范闲把玩着李承泽手指,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免免,叫免免。”
“何意?”
“免灾,免难,免忧。”
“这个名字好。”
范闲侧过身,把李承泽整个圈进怀中。
范闲知道,李承泽所期盼的,从来都不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可他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给免免取的名字,何尝不是他想送给自己的祝福呢?
晨光熹微,范闲带着李承泽,踏上前往苏州的快船。
两地相隔不远,傍晚时分就在苏州府衙见到了王启年一行。
甫一进门,范闲就拿过几个软垫叠在一起,李承泽扶着腰,呲牙咧嘴坐下。
“嘶~一路快船接快马,屁股都要磨破了。”
“还真成豌豆公主了。”
范闲嬉笑,换来李承泽一记凶狠的眼刀。
众人探究的眼神在范闲和李承泽身上乱转,范闲面不改色,和苏州知府互相问候。
“大人,那夏栖飞一事,如何定夺?”
“人证物证俱全,按律法办就是。”
“是。”
夏栖飞行动迅速,拿了范闲命监察院造的遗嘱,请来当年明家的老嬷嬷作证,敲了登闻鼓,已经和明家闹到了大堂之上。
苏州知府是个人精,再加上苏州知州成佳林从中斡旋,夏栖飞申冤一事,就被压到现在,等着范闲做定夺。
当初春闱之后,成佳林就被范闲安排到了苏州,不到一年,就做到了知州这个位置,饶是范闲,都不得不感慨他踔绝之能。
公事谈完,苏州知府嘿嘿一笑,请范闲借一步说话。
“画舫最近新来了一批扬州瘦马,不知大人可否赏脸……”
“不了。”
不等苏州知府说完,范闲就抬手打断他:“家里养了猫,沾了脂粉气味,让那猫儿闻到是要生气挠人的。”
“呵呵,范大人真是……洁身自好啊,洁身自好。”
苏州知府只以为范闲是找理由推脱,尴尬一笑,也不敢再提画舫的事。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到客栈,临近客栈门口,三皇子神秘兮兮拉着李承泽往一旁小街上去。
“二哥,街口那家馄饨可好吃了,我请你吃馄饨去。”
范闲正要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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