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仍写奏折推举范闲做主考官,此举也算是遂了庆帝的意。
是以,任范闲为主考官的旨意一下,范府的门槛都要被人给踏破了。
各类奇珍异宝,也是一箱接一箱堆在范府的庭院里。
“打上封条,送进监察院库房里去。”
范闲看都不看一眼,就叫王启年和高达给贴上封条抬走。
“哗啦!”
一个箱子没封好,里面的金银珠宝滚落满地。
王启年看着满地的真金白银,眼睛都直了。
这么多,要是少了一两件的,应该不打紧吧?
范闲却被一条软链吸引了视线。
他弯腰捡起软链,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条银质腰链。
腰链上一只蓝色点漆蝴蝶栩栩如生,红玛瑙和翡翠石点缀其间,显得整条腰链纯情又色气。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李承泽的细腰,李承泽皮肤白,要是把这条腰链套在他那把细腰上……那这只蝴蝶会不会随着自己顶撞的力度翩跹欲飞?
范闲喉结滚动,捏着腰链的手青筋暴起,他重重闭眼,强迫自己回神。
“大人,这个……”
王启年试探性伸手,要拿走范闲手中的腰链。
“这个我留下了。”
范闲手腕翻转,一把将腰链收进怀中贴身放好。
“大人,监守自盗,不太好吧?”
“这种赃物,本官得亲自呈给殿下。”
“二皇子?”
范闲倒是有些意外,自己只说是殿下,可没说是哪位殿下啊。
“大人,二皇子手段狠辣,您确定要选他?”
“无妨,他说只有我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心机深沉,难保他以后不会过河拆桥……”
“可是他说他只在乎我。”
王启年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劝下去的必要了,自家大人已经中了一种名为二皇子的迷魂药了,这谁还叫的醒他?
说曹操曹操到,李承泽拐过回廊走过来的时候,王启年看见自家大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李承泽禁足在府中不出世,范闲这几晚翻墙又总是被谢必安丢出来,算下来,得有四五天都没见到李承泽了。
“殿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小范大人有没有睹物思人。”
“殿下还是这么记仇。”
范闲毫不避讳,上前揽着李承泽的肩膀,把人带到自己房间里。
李承泽被安置在软榻上坐下,范闲蹲坐在李承泽腿边,脑袋一歪,枕在李承泽腿上。
“小范大人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新晋权贵啊,怎么做出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来?”
“殿下这几天避而不见,实在叫人伤心。”
“不是给了你衣服,让你睹物思人吗?”
“李承泽你过不去了是吧?”
范闲一骨碌爬起来,单膝跪在李承泽面前,伸手就要去拉他的衣领。
李承泽迎合他的动作,主动低下头靠近,吻上范闲的唇。
一吻结束,范闲憋的一口气也散了个干干净净。
“李承泽你真的很会欲擒故纵,每次都这样,给我一颗甜枣,再顺带送我一个巴掌,我捂着脸喊疼的时候,心底又忍不住期待,下次你会给我什么?蜜糖还是砒霜?”
“你喜欢吗?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吗?”
“喜欢。”
范闲闭眼,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李承泽勾唇一笑,低头吻在他鼻尖的小痣上。
范闲啊,一身谋臣骨,偏生观音相,骨子里和自己一样满怀算计,面上却永远是一副正人君子、光风霁月的模样。
引诱月亮坠泥潭,传出去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李承泽顺了范闲的毛,才道出来意。
“被禁足的这段时间,我在朝中的势力被太子除去不少,此次春闱,得好好培养一批。”
“无数学子十年寒窗,为的就是鱼跃龙门,而春闱的意义,就在于给所有人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不能让这唯一的一次机会,都变得不公平。”
李承泽倒是顺着他的话认真思索起来:“我朝积弊已久,朝中各自为营,世家盘踞,寒门子弟若要求个机会,怕是难如登天。”
“那我更要给他们一个公平考试的机会,资本是永远胜不过才华的。”
范闲话锋一转,又提到了范无救。
“听说范无救也想参加春闱?”
“他从小立志做个文人,参加春闱是他的夙愿。”
“殿下是来给他走后门的?”
“可以吗?”
“殿下开口,自然可以。”
“可是小范大人刚刚还说,要给所有考生一个公平考试的机会呢。”
“殿下例外。”
“不必徇私,范无救打小立志做个文人,内里也有文人的清高和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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