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几天不见范闲,李承泽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范闲出使归来的这段时间,就像是梦境一般虚幻。
明明那天在抱月楼,两人还差点兵戈相见,怎么转眼就厮混在一起了呢?
要不是身上还有些酸痛,李承泽都要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了。
横竖睡不着,李承泽索性赤着脚下地,翻出那天范闲穿的白衣打量起来。
这件白衣被自己写满了字,是范闲背给他一个人的诗。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李承泽读到这句,不可避免红了耳垂。
他不自觉想起来那天范闲是怎样求着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复吟诵这句诗……
“殿下,候公公来传旨。”
李承泽重重闭眼,平复了心绪,才收好衣服出门接旨。
“候公公,陛下深夜传召,是有要事?”
“陛下还着人去请了太子殿下,具体何事,老奴也不清楚。”
“多谢候公公。”
进了宫,候公公带着李承泽到正殿等候,李承泽进去,才发现范建和陈萍萍也在。
李承泽下意识猜测庆帝的用意,却也揣摩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等太子一来,候公公居然又将人带到了后花园中让他们搬花。
太子佯装生气,摔了手上的铲子。
李承泽倒是老老实实的,撸起袖子闷头铲花。
听了太子和候公公你来我往的几句试探,李承泽从中提取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赏菊大会提前了,但赏菊大会虽重要,范闲更重要。
按目前的情况来说,李承泽上次举证太子,太子无力招架,庆帝就已经发现他这块磨刀石过硬了。
为了不损伤刀具,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两人暂时握手言和,站到同一战线去对付共同的敌人。
很显然,这个共同的敌人已经出现了。
树大招风,庆帝这招明面上是看中范闲,实则再次把范闲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只是有一点李承泽想不通,就算范闲再怎么被看重,依旧是个臣子,他要怎么同时引起自己和太子的忌惮呢?
搬完花已经到了后半夜,李承泽本就身体不适,再蹲着挖了半夜的花,这会儿走路都头重脚轻。
“二哥小心!”
李承泽一个不注意,左脚绊了右脚,差点给自己摔到地上。
太子本来走在李承泽后面,看见李承泽要摔倒,脑子里明明叫嚣着“摔死你”,手却先意识一步抓住了李承泽的胳膊。
“二哥这身子骨当真金贵,一点都受不得累。”
李承泽无意与他扯皮,颔首道谢后上了谢必安驾来的马车。
李承泽伸手掀起帘子,脚还未动,马车里便伸出一双手勾着他的腰拥他入怀。
“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承泽换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范闲怀里,任由范闲拱着脑袋在他脖颈间乱蹭。
“刚回来,去你府上找你,门童说你进宫了,就来接你回家。”
“接我回家?”
这句话对李承泽来说实在太新鲜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接自己回家,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那是喜悦还是苦涩。
只是突然有点累了。
“太子搬花的时候偷懒,一会摔铲子一会跑去和候公公说话,就我一个人老老实实在铲花搬花。”
“承泽也太乖了。”
“我的手都被磨红了,脸上也被蚊子叮了个包……”
“委屈你了。”
范闲知道,李承泽说的不仅仅是搬花这一件事,他在借机倾诉这么多年不为人知的苦楚,他在抱怨作为磨刀石的这些年,他所遭受的不平等待遇。
他在对自己敞开心扉,他在自己面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卸下伪装了。
范闲揉揉李承泽的脑袋,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哟,我不在,殿下还会睹物思人呢?”
范闲进到李承泽房间,就看见自己那件被李承泽写满字的白衣安安静静躺在李承泽床头。
他用肩膀撞一下李承泽,语气满含揶揄。
“今晚留下来?”
不理会他的调侃,李承泽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一下范闲的腰带,而后手指下移,勾住范闲的小拇指,带着他往床边去。
范闲反手扣住李承泽的手腕,将人拉回自己怀中。
“殿下,是臣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
李承泽挑眉,手指再次扣上范闲的腰带。
范闲松了手,任由李承泽勾着自己的腰带拉自己往床边走。
李承泽后退几步,跌坐在床榻间。
范闲挤在他双腿之间,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弯腰吻上他的薄唇。
范闲吻的强势,仿佛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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