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的面容有些发烫,用手背摸了摸,果然烫得厉害,都是因着方才嬴政的触碰。
“对了,还有补药!”成蟜懊悔不已,昨个儿那碗药那么苦,直接给补出了鼻血,成蟜不只是流鼻血,隐隐约约还感觉身子有些燥热,说不出来的浮躁。
他裹着被子,没一会子便出了一身的汗,想要闭眼睡觉,可是昨日睡得太多,如今竟是睡不着了,那股子燥热的感觉愈发明显,从身子的深处窜上来,不停的袭击着成蟜的理智,令他若有若无的回味起雍城路寝宫的那个夜晚。
成蟜一个激灵,使劲摇头,喃喃自语:“不能想,不能想……”
他越是不去想,那天夜里的画面越是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仿佛沸腾的海水,不停的翻滚着。
成蟜难受的滚动着喉结,吐息变得急促,克制了很久,眼看着御营大帐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便准备自己快速解决一番,在嬴政回来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发泄一下子。
成蟜打定主意,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偷偷摸摸的开始动作起来。成蟜上辈子身体虚弱,几乎都是在医院中度过,因此对这种事情一点子也不熟悉,磕磕绊绊的,出了一头的热汗,并没有甚么舒坦的感觉,反而愈发的躁动起来。
成蟜焦急不已,若是嬴政回来,自己岂不就尴尬了,必须快点解决才行。
嬴政……
成蟜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嬴政的模样,一股过电的刺激直冲成蟜脑海,令他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眼眸失神的望着营帐顶,嗓音软绵绵的呢喃了一声:“哥哥……”
嬴政从华阳太后的营帐出来,直接回到了御营大帐之外,他刚要打起帐帘子走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簌簌的轻响。
嬴政素来都是一个机敏之人,只觉得那响声有些奇怪,便没有立刻入内,就在此时,突听成蟜的嗓音拔高,甚至带着一股子软绵绵的哭腔,轻喊了一声哥哥。
轰隆——
嬴政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了惊雷,他的眸光深沉,阴霾着一张年轻俊美的面容,“哗啦!”打起帐帘子走进去,力度之大,险些将营帐的帘子扯掉。
成蟜听到动静,吓得睁大眼眸,赶紧把自己团进锦被之中,差点子将脑袋也缩进去。
踏踏踏……
嬴政一步步走过来,不停的逼近成蟜,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成蟜,面容上蒙着一层令人看不懂的阴沉。
成蟜心窍狂跳,他五感敏锐,观察力惊人,很少有甚么表情是成蟜看不懂的,他心中没底儿,立刻伸手去抓大傩伥子玉佩准备读心。
可嬴政不给他这个机会,“啪!”一声握住成蟜的手腕,幽幽的道:“蟜儿,为兄帮你。”
成蟜羞耻的已然不想找甚么地缝,因着找地缝实在太麻烦了,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嬴政的胸肌上来的迅速!
成蟜迷迷糊糊的纾解了出来,嬴政自始至终面容很是平静,仿佛不见波澜,又觉得那平静之下掩藏着惊涛骇浪,成蟜根本不敢深究,尤其他现在没有精力深究。
嬴政平静的道:“累了便睡一会儿。”
成蟜浑身懒洋洋软绵绵的,闭上眼睛昏沉入睡,似乎还听到了嬴政走出营帐吩咐的声音:“准备温汤,寡人要沐浴……不,要凉水。”
成蟜休息了几日,伤口完全愈合,大部队准备继续往咸阳而去,之前的事情已经很是尴尬了,再加上喝多了大补药自己偷偷打飞机,被嬴政撞见的名场面,成蟜三辈子的尴尬都被自己败光了!
成蟜这两日都躲着嬴政,上路回咸阳的时候,生怕嬴政叫他参乘,于是一个箭步直接冲上了公子文治的辎车。
公子文治惊讶的道:“你怎么过来了?你不去坐王上的辎车,我听说王上特意给你准备了辒辌车,就怕路上颠簸。”
“我……”成蟜支吾道:“我这不是怕路上闷,与小舅舅说说话儿。”
“也是,怪闷的。”公子文治不疑有他:“对了,你知道么?芈夫人……不是,现在该称呼为楚女,要被遣送回楚国了,齐国的消息十足灵通,知晓王上后宫空虚,立刻派遣了齐国使团要来咸阳给王上说亲,使者都在路上了!”
“说亲?”成蟜这几日都在养伤,没听说这些小道消息。
“是啊。”公子文治消息灵通的道:“你忘了么?当年王上还在做长公子时,齐国的国相后胜,不是和王上定了口头的亲事,要把自己的孙女嫁到齐国来么?”
成蟜恍然大悟,道:“可当时,后胜定亲的对象,不是我么?”
的确,后胜定亲的对象是公子成蟜。
公子文治摆摆手:“那你不是没了嘛?后胜便把主意打到了王上头上,如今秦国强大,谁不愿将孙女嫁过来?说不定能封个正夫人!”
成蟜听到这里,心窍中有些酸溜溜的,总觉得滋味儿不对劲。
“诶,诶?”公子文治唤了他两声:“你怎么了?发甚么呆?”
公子文治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这是好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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