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宋倾月称咖啡豆的背影,林寒鹤把手机调成静音后,还是偷偷拍了照。
照片整体因为他的心慌而显得模糊,在强烈的光照下,白衬衫松垮的地方呈现出一片朦胧的透明,依稀能看出被偷拍的人有一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对了,学长,我还是要全糖和热的。”林寒鹤傻乎乎地看着照片,又添上这么一句。他虽然知道宋倾月记得自己的选择,但毕竟才干了偷拍这件坏事,心虚之下就要话多。
林寒鹤其实是个猫舌头,怕烫,每次都不自量力点热饮,也只是为了能和宋倾月待久一点,能多和他说说话。
——哪怕数十次的实践告诉林寒鹤,这根本没用。不管他们在一起多久,宋倾月从来都不会主动对他说什么,总是一副冷而疏离、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对亲近人这件事过敏。
林寒鹤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融化这座雪山,却从不气馁。他有时候会想,明明自然界的雪山常年被太阳照耀,可为什么不化呢?就因为周围环境太冷吗?如果雪山走下高峰就好了。
想着想着就成了幻想:积雪之下会是什么?他好想看看。他想脱掉学长的衣服,抚摸他的全身。学长喘息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学长的脸红一定很好看,学长眼角有颗痣,那身上其他地方会有吗?学长会像g片里演得那样,哭泣着求他继续吗?同为alpha,学长会抵触他的进入吗?
……
唉,他八成是被期末周逼疯了,所以如此不尊重学长的想法才会一个个像鱼的泡泡那样冒出来,他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大烂人。
这样想着,林寒鹤愈发心虚地删掉照片。点进“最近删除”打算删得彻底时,他被人撞得趔趄一下,差点没拿稳手机。
一条深色的鱼,体型巨大,使人想到巨鲨,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平和的热带鱼缸里。巨鲨戴了一顶帽沿宽大的棒球帽,灰色短袖,黑色牛仔裤,黑口罩遮住大半的脸,进来得悄无声息。
林寒鹤一米八一,和宋倾月一般高,看那男人时还得微微抬起头。身型上输了,气势上可不能输,但林寒鹤表达他愤怒的方式就是瞪一眼那男的,他泡在蜜罐子里长大,这辈子没对任何人说过一句重话。
男人则根本没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在吧台前站定后,他的视线就没再离开过宋倾月的背影,头部随着宋倾月的动作微微晃动,呼吸粗重,这时他又成了追踪猎物的灰狼。
呼吸声吵到了林寒鹤,他注意到他男人抬起的手,右手大拇指剪得过于短的指甲不停地刮擦左手手背,哪怕刮出一道血痕也没停下。
不会是精神病患者吧?林寒鹤想,那他可要保护好学长。于是他的瞪视化为警惕的凝视,连宋倾月转身也没发现,不然他肯定要尽力笑得灿烂好看,而不是绷起一张脸。
看到宋倾月的脸,男人垂下手,转为绞拧在身前,声音因为不稳的气息而颤抖:“您好,我想点一杯冰巧克力奶。”
被突然闯进的男人占满视线的那一瞬,虽看不清他的脸,宋倾月却平白无故感到被冒犯的不快——过于熟悉的不快,被栀子花的香精味激发得更浓。气味总在回忆中占很大一部分,有关栀子花香气,宋倾月回忆起来,厌恶到底压过了柔情。
但面对客人,他不能表露些许。
“抱歉,这位先生,我们店没有卖您要的巧克力奶,您可以去拐角那家便利店看看。”
话说到这,男人应该知趣地离开,宋倾月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垂下眼为林寒鹤勾一朵玫瑰,不再理会男人。
宋倾月拉花时,吧台外的两个人都默契地不言不语。林寒鹤担心学长,不时瞟一眼男人,心里盼着他快走。
男人没有走,粗重的呼吸却轻柔许多,仿佛怕吹倒眼前的白瓷制成的精致人偶。他的目光则沉重黏腻起来,像一个个湿漉漉的吻,落在宋倾月的睫毛、嘴唇和手上。
倾月,我的倾月,不论做什么都这么漂亮。可我身边那个alpha实在碍眼,信息素的气味那么臭,也敢靠近倾月。
为什么拿了咖啡还不走,为什么要对倾月笑,为什么当我不存在,为什么要问倾月,下班后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宿舍?
他凭什么?
他不知道我和倾月才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吗?我只是忘记倾月罢了。
可是,倾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们都说我是因为生病才失忆的。一定是因为我生病了,你才离开我的。
不过我的病已经治好了,你也被我找到了,虽然,我花了太久的时间。
你和我,忘了吗,倾月?是交换戒指、立下誓言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夫妻。我们结婚了吗?我们结婚了吧。我的日记上写得不清楚,因为那时你不开心,骂了我,还把戒指丢了。真可惜,我找不到你丢掉的戒指了。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你手上戴着的戒指,是我给那个店长的,也很配你。
除此之外,倾月,你身上的耳夹、发夹和项链也都是我的。给你之前,我可是好好地用我的精液泡过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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