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二话不说,拂袖而去。
刘安这才松下口气,也不知是否太过紧绷的缘故,回到刘府时隐隐有了风寒征兆,果不其然,后半夜又烧起来。
浑浑噩噩了几天,期间刘颂过来,差了大夫来瞧,也看不出是何端倪。粗略服了些驱寒暖体的药,到
方交手,就觉得不对。
那人极高大,虽蒙着面,一双湛蓝双眼依旧明显。
裴天启无端想起一个人来,又听劲风中几声丁零当啷,更能确定这人就是几日前在谪仙楼上遇见的异族人。
且对方路数变化多端,虽是极力模仿中原招数,依旧还是能瞧出些端倪。
裴天启渐渐明了这波人与刘雅异路,冷笑道:“阁下何方神圣?这般刀剑相向可是与裴某有何恩怨?”
那人轻笑着摇头,说:“并无。”
裴天启又说:“裴某处理家事,可是妨碍到了阁下?”
那人又摇头说:“没有。”
裴天启冷笑:“那么,阁下是纯属来找茬的了?”
说罢不等那人回应,便是一个扬手,已是使出了十成功力。
那人见他认真了,也收敛神色。
两人交手几十回合,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便寻了个机会吹了一声哨,在身边混战的众黑衣人纷纷改攻向裴天启。
裴天启躲闪过几招致命攻击,纵是遭受围堵,依旧游刃有余。那黑衣人首领见讨不得好处,贼笑着从身后抓了把,洒在裴天启面门上。
裴天启躲闪不及,急忙屏住呼吸,就在这一瞬间,一把寒刃已抵上背部。
他还未察觉什么,就见一道人影快速扑上来,夹带着劲风。只听刘雅一声尖叫,一个人失力重重跌在他身上。
裴天启下意识接住,只见刘安苍白脸上挂着虚弱的笑,那抹笑还未到眼底,人已彻底昏死过去。
裴天启抱着他,满手满眼都是湿漉漉的血。
这人就似一件玉器,在他眼前一点一点碎裂下去。
裴天启不知是何感受,脑中空白一片,心中却涌上一股气,夹杂着无端的恐惧,慢慢慢慢吞噬掉他所有理智。
他涨红着眼,似不确定地喊了声:“刘安?”
又似发觉怀中之人真的是他确定的那人,重重喊道:“刘安!”
四周仿若就剩他一个,怀中之人体温渐渐散去,二十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孤独之感如潮水般涌上来,几欲将人淹没。
大梁冷面将军从未恐惧过,眼下却显得那般无助和……可怜?
黑衣人首领喝止了部下,盈蓝眼中布满玩味,立足片刻,在裴天启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率先撤出战场。
刘雅忙哭着上来查看,见刘安惨状不免哭地更凶。
几人忙成一团。
林偈查探之后忙说:“夫人伤得虽重,尚有一息,还请主上及时发令诊治。”
裴天启这才清醒一些,忙将人打横抱起,吩咐:“你先去别院准备,请老吴过来,将紫烟也带来,切记,不要惊动萧氏一族。”
雷厉风行,全然不似之前的颓唐茫然样。
林偈拱手应是,想接手刘安,却见裴天启一越越出门外,竟是使出了十成轻功往别院赶去。
刘安被带到别院主卧,这是裴天启来别院时过夜的地方。
林偈已先一步传信让人部署好了。
此刻管家杨逸正侯在一边,见自家主上抱着个男人进来,也不觉惊讶,想来林偈已向人嘱咐过,何况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曾打过照面的刘府舅老爷。
紫烟是知道刘安真实情况的,见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还满身的血,知他情况不好了,便只是哭。
军中医师吴姜也被请来了,见裴天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向人请了安,便开始查看伤势。
林偈未向他细说,见裴天启紧张神色,他也只当是将军珍视之人。而眼下能让将军重视的,也只有刚过门的将军夫人了。
是以瞧见刘安,只以为是将军夫人不拘一格,作了男子装扮,也不觉奇怪。
伤口虽狰狞,但伤得不深,简单做了包扎,血也很快止住了。
吴姜便开始细细诊脉。诊了有半刻,也没个结果,裴天启便瞧出不对,厉声道:“可有大碍?”
吴姜忙躬身回说:“夫人背上伤势并无大碍,贴两副药即可,只是……”
见他迟疑,裴天启怒火更甚,“可是什么?你若有半点隐瞒,不要念我不顾多年交情!”
吴姜忙跪下来,朝裴天启磕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还请将军息怒!夫人脉象虽稳健,但时有跳脱不定之象,虽许是外伤所致,但极大可能是……是夫人已有了身孕。”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吴姜看裴天启愈加不快的脸色,忙补充说:“夫人虽因失血昏迷,只要料理得当,便不会对胎儿有何影响。老奴这便开几贴方子,保证夫人药到病除,小少爷稳健安康……”
吴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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