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师弟,那个瘦不拉几的混小子!”
“师弟?”
“对啊!哥你估计只晓得小雅拜了个隐世高手作师父,却不知道那位高手收了好几名徒弟呢!小雅有一位师兄,柔情剑杨睿;还有一位师弟,就是今日带来的这个,叫什么薄命刀韩——韩涛!呸!都是些什么怪名号!真是什么样的人起什么样的名,怪得紧!”
刘颂叽里呱啦讲了一堆,似乎对新来的客人相当不满。刘安只笑着听,并不说话,心中想着那个人,就不自觉拢紧了袖中的玉佩。
“三弟,你可知这开阳城内可有姓‘裴’的大户人家?”刘安趁刘颂歇话的当口问出一句。
“‘裴’?”刘颂挠了挠后颈,几乎没有细想,就脱口而出道:“怎么没有?这不城东的将军府就是‘裴’姓最大家嘛!”
“裴老将军,两朝元老,为新君登基平定叛乱,又灭剿南蛮北境两国,稳固边疆,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可惜哦,老来战死沙场,落地个身首异处,甚是凄惨。听说老将军死后,裴府一蹶不振。裴将军膝下无子,他死后,那些表侄就想侵吞将军府的家产,更有人为一个世袭官位争得你死我活。只靠裴老夫人一人苦苦相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裴家要分崩离析的时候,你猜出了什么事?”
刘安不去想,催促他继续。
刘颂还想卖个关子,见刘安如此感兴趣,便也上了兴致。清了清嗓子道:“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蹦出个老将军的私生子!”
刘安停下脚步,拽紧了袖中的玉佩。
刘颂见大哥停了下来,以为他不信自己的话。忙继续说:“这可是千真万确,当时裴老夫人都不信,可是那孩子是裴老将军的至交好友,尚书大人李清崖亲手领进门的。还带了老将军的亲笔书信,说他就是自己的骨肉,让他继承官位和裴家家业。若有人拂逆就是死罪。”
“裴老夫人根本不愿,但情况摆在那,也由不得她不同意。之后那私生子就上位啦,整个将军府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可是说来奇怪,也许真是承袭了将军英勇善战的血脉,那私生子的作战天资是要比同龄人高出不少。短短两年,就从一名营帐士兵坐上了副将军的宝座。在几次与西南蛮族的会战中都取得了不小的胜利,也因此特别受皇帝的青睐,皇帝自己都出过口要将公主许配给他。真是有够好命的!”
刘颂嘟囔着,耸了耸肩。“不过我可不会羡慕他。”
刘安还未彻底回神,听他这么一说,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哥哥,我跟你说哦!”刘颂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才压低了声在他耳边道:“我听说,那个裴天启,就是那个私生子,是裴老将军和一个男人生的呢!你说怪不怪?”
刘安、刘颂两人回到刘府时,已过了开宴吉时。刘瑞德沉着脸,在席的几人都不敢说话。徐氏朝两个儿子打眼色,刘颂刚想拉刘安坐下,刘安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几人都愣了,只见刘安俯下身,重重磕了三个头后依旧直挺挺跪着。刘瑞德沉声斥道:“今日虽是家宴,但时节有别,又有贵客在席,你做事一向周全,怎会如此疏忽?”
刘安垂着头,请罪道:“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刘颂见他一点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也跪下来说:“爹,大哥又不是存心如此。医馆里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去时,还有好几位患者等着呢!你以为大哥不想准时列席么?何况你也说了是家宴,这么严肃做什么!”
“混账!”刘瑞德指着刘颂,气得手抖。
徐氏忙拉住他,“老爷,别气。这大过节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赶紧坐下!”又对着外头的小厮道:“别等了,刘福,快上菜!”
外头应了声,刘雅也上来打圆场:“爹!大哥做事一向懂得分寸,今日必定是有事耽搁了,您老也别气了,过节嘛,一家人就该开开心心的。”
“是啊,刘伯父,刘大哥只是晚了一些,不碍事。我们江湖人不拘小节,您可别因为这个就为难刘大哥啊!”韩涛在脚背被踩扁之前苦笑着附和。
见众人都在给自己台阶下,刘瑞德再不情愿,也得把火气收一收。
“今日是看在贵客的面子上,往后切不可如此!”
见老爹松口,刘颂忙拉着刘安起来。小厮端菜上桌,一家人才算正式开席。
刘府的家风很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刘老爷性格古板,好程朱理学,对待子女也甚是严苛。
刚过了那出,整个桌面上安静地可怕。连韩涛那种大大咧咧的类型都觉得气氛诡异。他是客,不好先开口,但若再这样下去,他可保不准能活着用完这餐而不被闷死。
“呃——那个,今日得来京都,真是三生有幸,我韩某先敬诸位一杯!”
“什么跟什么啊!”刘颂小声咕哝着,恨恨撕下了一块鸭腿肉。
“韩贤侄是
方交手,就觉得不对。
那人极高大,虽蒙着面,一双湛蓝双眼依旧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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