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南星跟他爸一家不熟,一年估计也见不上几回。他和他姑一家也不熟,高中一年只上门过两三回。怎么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呢!都怪屈筱檬那个小破丫头,自己的手机不好好保管,到处乱放!“屈同学生气了?”曹冬问。“嗯。”哄不好的那种。曹冬问:“不至于吧!是你姑跟他爸有一腿,又不是你跟他爸有一腿!”梁枫尧:“……”如果眼神能杀人,曹冬已经被梁枫尧的眼睛杀死n回了。“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还债吗?”曹冬又问。“还。”梁枫尧利索地道,同时用目光扫了下铁强他们三个人:“都一起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哄人开心?什么样的认错方法能最快让人消气,赶紧想,想不出来找你们学校那些小女孩儿问问。”铁强几人果然十分讲义气地开始连想带问起来。可等他们反应过来,又都感到奇怪:“人屈同学不是男孩子吗?为什么要问小女生?”梁枫尧也跟着一愣,接着瞥那几个人道:“重要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重要的是怎么哄人。”几人又帮他想办法去了。只有曹冬在旁大翻白眼:“至于嘛你,就跟哄女朋友似的。”梁枫尧烦着呢,懒得答理他。屈南星一夜没睡好。他不得不承认梁枫尧这段时间出现在他身边造成的作用力和影响力,比他想象中要大太多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自从那次他出现病症,被梁枫尧抱着哭睡过去,之后梁枫尧又因为害怕宿舍的环境非要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睡,慢慢两人居然养成了习惯。就连军训那几天他们还偷偷挤在一起睡了的,据说还被教官抓包了,虽然他那时候睡得死死的完全不知道。但这样的影响还是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自己一个人时居然有点儿睡不着了。屈南星翻来覆去,甚至爬起来围着院子跑了好几圈。最后,他推门进了爷爷奶奶的房间,躺到硬硬的大理石床上,把两条杯子放在两边,自己缩在中间,想象着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被爷爷奶奶搂在中间睡着。又想象回到更小的时候,那时候妈妈还在,虽然她很忙,经常会不在家,但只要一回来,她也会放轻脚步进来看自己一眼,有时候还会亲上一口。朦朦胧胧的,他都还记得。终于,在这样的想象下,屈南星才慢慢地睡了过去。但到底是因为没睡好,周一早上去学校的时候,屈南星还是哈欠连天,精神也不太好。
好在这种状况的不是他一个人。经过上一周的军训,大家的肤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也因为体能上的训练,又经过周末一天半地各种放纵狂欢,不少同学都是精神萎靡的状态。除了梁枫尧。他看起来精神不错,心情也不错,在李亮又过来问题的时候,梁同学十分认真但又神态温和地说道:“麻烦你以后不要喊我学委,你可以叫我阮同学。”李亮先是“哦”的一声,心想不叫既然梁枫尧不喜欢被“学委学委”的叫,那他就不这么叫好了。但随即又愣住,奇怪道:“软、软同学?”梁枫尧:“是的,姓阮的阮,耳朵旁,一个一元两元的元。”李亮:“……你、不是姓梁吗?”梁枫尧继续认真:“改了。”前排的尤越和王笑天听后也感觉十分惊奇:“什么?学神你改姓了?”“什么时候改的?”“阮枫尧吗?也挺好听的。”一旁的屈南星:“……?!”下一刻,梁枫尧像是变魔术似的从自己的桌洞里变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小蛋糕,递给屈南星说:“星星,送给你的,他们说吃巧克力心情会好,这是阮枫尧送给你的。”屈南星:“……”我谢谢你。尤越和王笑天发现后座俩人好像闹别扭了。一个忽然说要改姓, 另一个大翻白眼之后直接伏案写卷子不搭理了,同桌给他的小蛋糕也不要。明明上周军训的时候这俩人还好得睡一张床来着。这一对儿同桌算是他们见过的关系发展最快的一对儿了,从互相认识到好到睡一张床总共也不过用了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 然后现在又光速闹别扭了, 所以说发展太快的感情注定得不到平稳的前行吗?不过尤越和王笑天觉得问题不大,哪对同桌还不闹别扭了?像他们俩, 一天得吵好几架, 过不了一节课肯定和好, 毕竟又没有杀父之仇深仇大恨。果然,到了下课的时候, 屈南星就把梁枫尧叫出去谈谈了。“梁蛋蛋你什么意思?”屈南星看起来有些愤怒。“嗯?”梁枫尧明显在装傻。屈南星:“你改姓是什么意思?”那天在墓地听梁枫尧说什么要改姓,还以为这人是在说废话,结果今天来上课的时候他跟周围的同学也这么说了。如果只是在私底下这么乱说也就罢了,他居然在上课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 特意跟老师说了这件事。正好这节课是班主任马总的课, 梁枫尧这一出直接把马总搞得一愣一愣的,懵逼半晌后直接让梁枫尧下课去他办公室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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